只修行了三五日,古一舟便受了内伤,信誓旦旦为天炉峰争光的豪言戛然而止,整日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师弟师妹床前床后的照顾。
享受了几日,古一舟勉强能够下地,开了一个方子,让伏明道与曲灵儿去找药。
有些药材天炉峰本来就有,其余的二人为了师兄也只好硬着头皮向其他各峰去求。封道全居然亲自呆了几味补品前来探望,古一舟病种还与其探讨下棋之道。
前一阵的社交培训,总体来说颇有成效,所求也并不是珍贵药材,其他峰的弟子自然做个顺水人情。
毕竟天九山的门路基本让古一舟给打通了,若能以廉价药草换日后古一舟丹药相赠也是稳赚不赔。
照着方子煮药,内服外用十几日,煞白的面孔终于有了些血色,伏明道和曲灵儿也松了一口气。嗔怪古一舟明明知道自己修仙的资质,还要求快,简直没有自知之明。
古一舟的伤势刚刚好转,夜里接到了玄道真传信,让他去天若峰一趟。
玄道真看病恹恹如霜打的茄子问道:“一舟可是身体不适?”
听到尊主询问身体,古一舟越发楚楚动人:“禀尊主,一舟迫切提高境界,为尊主效力。不慎伤了元神。不过吃了些药,已经好差不多了。”
“你还懂医术?”玄道真摸着古一舟的脉象皱了一下眉头:“你服用的何种丹药?”
“就培元固本的药,具体什么名字一舟也不大清楚。”古一舟不好意思的说道。
玄道真笑了一声,擦了擦额头的汗:“自己开的方子,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么?可还有药,拿来我看看。”
古一舟依言从怀中掏出来递了过去。玄道真接过来看了一眼,凑在鼻子千闻了一闻奇怪的问道:“你居然还有鲛鳞?”
“一个鲛人朋友所赠,这方子也是他传给我的,一舟不知是何方子。”古一舟说道。
玄道通苍白的脸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鲛人医卜之术冠绝六道,你跟鲛人也有关系?”
“算是有吧。”古一舟支支吾吾道。
玄道真脸阴了一下,有些气急:“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何须如此吞吞吐吐。”许是情绪激动,牵动了伤势,说完背过身去,暗暗调息了一下。
古一舟被吓出一身冷汗:“当年在北俱芦洲历练,偶然结识了一个鲛族王子,帮了些小忙。历练只是弟子一人所为,与赤灵子师伯无关。”
“我本也不打算追究。鲛族王子?”玄道真转过身来,摸着胡子问道:“帮了什么小忙?”
古一舟说道:“一舟前往北俱芦洲在‘千灵谷’一处深潭采药时遇险,为鲛族王子矶郎所救。为保其救命之恩,帮他平定了鲛族内乱。”
“哈哈哈,你一个化神境的弟子也能平叛?”玄道真生气的说道,好像古一舟所说皆是浮夸之言。
古一舟挠挠脑袋说道:“一舟的修为自然是不够,只是用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而已。”
说着张冠李戴一串阴招损招,胡诌了一个王子复仇的故事。玄道真听他的故事,又碎又长,手指在袖子里抖动,想去制止,又怕被发现伤势沉重,咬牙忍着。
“因此我二人成了莫逆之交,临别之际,矶郎送了我几片鲛鳞,还有一个方子,说弟子时修仙之人,或许用的到。”古一舟说完低头看着玄道真。
“原来是如此,也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支支吾吾。”玄道真说道。
古一舟故作惶恐:“尊主有所不知,鲛族得罪的是龙族远方亲戚,一舟怕惹祸上身。从未跟人提及此事。”
“鲛人居住南海深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兽族。得罪了龙族,不是你一个修士能帮忙的。”玄道真似乎随口一说。
古一舟脸上有不忍之色:“尊主所言甚是,一舟也颇为担心矶郎兄弟。只是一舟修为太低,帮不得什么忙。”
玄道真的脸换了一个眼色说道:“若鲛族能收我仙门庇护,龙族多少会给些面子。”
古一舟大喜忙问道:“尊主愿体恤弟子?”
“我引仙门下弟子,不过举手之事有何不可。”玄道真转而说道:“若鲛族王子能入我引仙门,那便师出有名!”
古一舟有些犹豫:“矶郎毕竟是鲛族王子,一舟不知矶郎兄愿意与否。”
“能攀上我引仙门哪有不愿意之理。非得等到龙族覆灭鲛族么。”玄道真有些怒意。
古一舟不停的擦汗,脸上惶恐不安:“这个自然是不会,若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