矶郎手掌翻飞,封住古一舟的要穴,又以金针疏通体内的淤血,不可一大口鲜红的血液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玄道真看矶郎手法娴熟,确实身怀绝技,忍不住点了点头:“怎么样?”
矶郎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能不能抗的过去,还要看师兄的造化!”
玄道真眼中阴晴不定,古一舟冒险虽说是有所求,毕竟生死一线,颇有些感动。而更多的是,笑仙佛的佛屠之气是否注入了他的体内。
贴在古一舟身体上的神甲残片溢出股股黑气,玄道真手掌放在伤口上,黑气穿入手掌一阵阴寒,与自己体内的气息极为相似,莫非伤自己的是魔族人物?
“矶郎,一舟体内是否被侵入了邪气?”玄道真急切问道。
矶郎有些悲伤和哽咽,转过身子又搭在古一舟脉搏上。心中激愤,仙门尊主为了自己的伤居然如此狠辣,鲛族依附于这样的仙门将来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尊主,师兄体内的邪气极为猛烈、凶险!”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玄道真故作焦急:“赶紧医治!”
矶郎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材混合,拔下身上的几片鲛鳞拈为粉末。半个多时辰后,将熬制的药液灌入古一舟体内。
玄道真将他扶起,从后背源源不断的注入仙力,两个多时辰,头上冒出股股白气。古一舟脸色极为苍白,毫无血色,身体烂泥一般松软。
矶郎一下子跪在了玄道真跟前:“尊主,师兄只是化神境,此要极其猛烈,这几日还请尊主相助,将药力在师兄体内溶解,或许能捡回一条命!”
“好,这几日你便留在天若宫医治一舟。我每日以仙力助你!”玄道真安抚几句,便退了出去。
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颇有些五味杂陈。古一舟确实是很狠角色,为了前程居然敢赌命,这样的人确能大用,只是心肠如此狠硬之人,用不好也是个麻烦事。
矶郎日夜守在身边,又不敢将此事告知伏曲二人。如此一日一夜,古一舟吐了几次血,终于有了断断续续的气息。
玄道真几次以看望之名,想问问关于古一舟体内魔气之事,看他奄奄一息,矶郎面色沉痛,始终还是没开口,若是太过于冷漠,难免让矶郎生出别的心思。
以仙力溶解药力之时,玄道真吩咐矶郎去天炉峰报个平安。以免伏曲二人担心。
矶郎应了一声,便回了天炉峰。脸上尽是愤慨之色。人都伤成这样了,能不能活过来还不知道,居然要报平安,无非是封住自己的嘴不让泄漏出去。
什么怕伏曲担心,分明是怕二人生乱罢了。这尊主也实在是太薄情寡义了。回到天炉峰,矶郎言语不详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赶回了天若宫。
十多日之后,古一舟面孔渐渐有了人色,又七八日,慢慢苏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玄道真在他窗前,挣扎着起来要拜,玄道真赶紧按住他:“一舟别动,养伤要紧。”
古一舟看了一眼,玄道真眼神有些游离,登时就会意了:“矶郎,这几日你配的药能溶解我体内的邪气么?”
玄道真身体往前倾了一下,矶郎说道:“确实可以,现在已然有了溶解迹象,不过师兄功力稍浅估计得一年半载方能融掉!”
“如此甚好!”古一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便以此方子,为尊主疗伤!”
“不急,不急!”玄道真极其敷衍的说了一声:“那你先好生休息,明日我再以仙力住你!”
古一舟本想起身相送,玄道真连忙制止。
再过半个月,古一舟已经可以下地。说什么也要回天炉峰,玄道真拧不过他,只好放他回去。
性命既然无忧,他也不想呆在天若峰,多有不便。虚弱的回到天炉峰,伏曲二人一脸震惊,才知道,这一个多月,古一舟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曲灵儿心疼的问道。
古一舟笑了一声:“不碍事,跟尊主办了点小事,不小心伤的。无需担心。”
伏明道话道嘴边又咽了回去,古一舟若是不想说,自然有一万句瞎话能让他们问不出来,想想还是算了。
矶郎按照研制出的配方,天若峰,天炉峰两头跑为古一舟和玄道真疗伤。二人体内的魔族之气已然是有了溶解之状,玄道真吐呐渐渐变的顺畅。
经此一事,古一舟顺利成章的成为了玄道真的心腹。甚至,期间还亲自光临天炉峰看望他。这在天九山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