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夜色里的天空零零星星飘起了雨。
“这该死的阴雨天!”
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痒疼痛从脊背上钻入心扉,苏慕容咬着牙骨,低低咒骂。
“慕容,”副驾驶的李钊心中有数,知道他背上的伤痕又开始发作了,沉声低问,“你没事吧?”
“快些回去。”苏慕容在齿缝里说。
“是。”李钊立即吩咐司机,“加大马力。”
回到将军府,上了二楼,小昭急忙从云若以房中迎出来。
就见苏慕容近乎失控地冲进隔壁自己房中,“砰”一声关了门。
跟着听到“乒乒乓乓,”似是他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在地上,而后听到他压抑的,如狼一般的低吼。
一声一声,苦楚、难耐、却又生生咬着牙关。
云若以隔墙听着,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几个下人如临大敌,一桶接一桶,往苏慕容房中运送热水,约摸送了十来桶热水后,房内的声息渐渐停下来,就听李钊关了内外房门,在走廊守候。
“他怎么没动静了?”云若以额角细汗涔涔,一颗心提了起来,“他会不会有事?”
来回在卧房踱步,反复思量:我要不要过去看看他?去还是不去?
他那么待我,折磨我,关着我娘,我怎么能关心他?
但是也不对,他一直找医生医治我娘,而且刚刚在在乔府,他还接住了从二楼跌落的我,那我到底要不要看看他?
思来想去,隔壁越发没了动静,死寂沉沉。
“他不会死了吧?”云若以打开了墙上那扇暗门。
暗门隐藏在一副字画后面,推动字画打开暗门,进人苏慕容巨大的衣帽间,打开衣帽间,就是苏慕容的卧房。
“窸窸窣窣,”衣帽间的黄花梨木门轻轻推开,云若以步入苏慕容的卧房,但是随即,她就傻了眼。
想收腿退回去,但为时已晚,眼前的“春色”,已尽收眼底。
卧房内热气氤氲,苏慕容赤裸着身体,浸泡在一只庞大的木桶里,木桶水雾缭绕,散发着中草药的气味。
他伸展着修长健硕的双臂,胸前肌肉遒劲,力道张扬。
云若以不由羞红了脸面,倏地的转了身。
“谁让你过来的。”苏慕容闭着眼,低沉沉的声音。
“我......”云若以喏喏。
“想看看我死了没有?”苏慕容仍然闭着双目,语气慵懒而清冷。
“是。”云若以直言不讳。
“嗤。”苏慕容齿缝里一笑,“你到老实。”
云若以垂了头,然后听到苏慕容身体翻动,带动的哗哗水声。
不可遏制的想象到了身后男人的健硕。
云若以颊上的绯红热到了耳根,伸手去拉衣帽间的门,想要逃之夭夭。
“谁让你走的?”苏慕容淡然无痕的声音,“过来。”
“......”云若以张开嘴巴,却没敢发出声,更没敢回头。
“听不懂?”苏慕容慵懒却不容反抗的声音,“我让你过来。”
“我......”
“过来!”
云若以只得闭了眼,慢慢转身,一步一步摸索着朝前走。
明天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