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京火车站出了站台,十几辆军车,几十名侍卫,早已恭候多时。
先是送乔沉如回乔府。
“慕容,”乔沉如一把扳住车窗,问没有下车的苏慕容,“你急匆匆这是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苏慕容语气冷冷,一面吩咐司机,“开车。”
“你是不是要去金水庵?”乔沉如仍然扒住车窗,“你总不成前脚送走云若以,后脚立即就把她接回来!”
“那是我的事!”
“你这是幌子吧?”乔沉如疑问,“只是做给彭大帅看?”
“开车!”苏慕容厉喝。
军车“呼”,驶了出去,乔沉如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真是该死!”乔沉如望着车子绝尘的背影,恨恨低咒。
四辆军车,十几个人,马不停蹄赶往金水庵。
前夜睡梦中,苏慕容忽然梦到云若以出了事,本来还要在雁京逗留一天的,他当夜就改了主意,次日一早拜别彭冲,匆匆回返金京。
火车在路上行驶了两天一夜,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金京。
军车沿山间道路来到金水庵,远远就见庵的上空黑烟滚滚。
“不好!”苏慕容惊道,“金水庵果然出了事!”
山路崎岖狭窄,军车开不过去,十几个人只得弃车徒步,火速赶往金水庵。
“若以,若以!”冲进虚掩的庵门,只见尼师们正在挑着水桶,端着水盆,慌促地来来往往,忙着救火。
“快去救火,”苏慕容一面吩咐侍从,一面抓住一名尼师问,“哪里失了火?云若以没事吧?”
“正是藏经楼,”尼师说,“云小姐在那里读经书呢,突然就起了大火!”
苏慕容撒腿往后院藏经楼跑去。
“若以,若以!”一边跑,一边将军装外套脱下来,一头冲进浓烟滚滚的藏经楼。
“将军!”怀抱云若以的侍卫叫道,“云小姐救出来了!”
只见那两名侍卫,一个抱着云若以,一个抱着小昭,正沿楼梯踉踉跄跄地下来。
“交给我,”苏慕容一步抢上,将已经昏迷不醒的云若以抱在怀里。
“留下十人在此灭火,”苏慕容说,“其余人马跟我回城!”
“我们发现了纵火者,”侍卫说,“可惜死了一个,跑了一个。”
“尸首带回军营,”苏慕容说,“让仵作用药,不要腐烂。”
“纵火者是被同党用这个杀死的,”侍卫取出那枚柳叶飞镖。
“收好,”苏慕容吩咐,“追查逃跑的人!”
“是,将军!”
苏慕容拦腰抱着云若以,冲下藏经楼。
十万火急返回金京城里,苏慕容直接驱车来了霍彦华家。
“怎么会这样?”霍彦华从苏慕容手里接过昏迷不醒的云若以,“金水庵怎么突然起了火?”
“是有人故意纵火,”苏慕容眉心深锁。
“故意纵火?”霍彦华吃一惊,“什么人这么大胆?”
“同党留下了这个,”苏慕容拿出那枚飞镖。
“暗器?”霍彦华一愕,“这是什么人用的?”
“应该能查到,”苏慕容说,“两个人,死了一个,跑了一个。”
“还不全城彻查?”霍彦华皱了眉,“这事不简单,谁会对若以一个小丫头下手?”
“而且居然知道若以在金水庵?”苏慕容转头吩咐侍卫,“传令下去,搜捕一切可疑人等,尤其会使用暗器的江湖人士!”
霍彦华给云若以和小昭搭了脉,所幸两人没什么大碍,只是云若以的小腿被灼伤了。
霍彦华取出银针,在两人穴位各下几针,不多时,小昭先醒过来,随后云若以也迷迷糊糊地醒了。
霍彦华取了药棉,给她处理包扎伤处。
“小姐,小姐,”小昭“扑通”从床榻上翻下来。
“我没事,”云若以微睁着眼,无力地轻声说,随即干咳起来。
“若以,”苏慕容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云若以迷迷糊糊,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军衬衣的身影,结实有力的抱住了自己。
“你没事吧?”苏慕容沉声。
“少将军?”云若以这才一惊,一把推开苏慕容,“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和乔小姐在雁京吗?”
“幸亏我赶回来,”苏慕容捧住她的小脸,“告诉我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