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苏慕容大惊失色，一面往前冲，跟着手起枪响，“砰砰”，击断了白绫。

彭明慧跌落下来，被哭成一团的丫鬟小翠和几个老妈子接住。

“娘！”苏慕容奔过来，跪在地上扶住母亲，惊惶道，“你为何要寻死？发生了什么事？”

“走开！我没你这样的好儿子！”彭明慧哭叫道，“你不是我儿子！让我去死！我没有脸活着了！”

“娘，你这是说什么话？”苏慕容紧皱了眉，“儿子哪个地方做错了？您打骂儿子，哪怕和以前一样，拿皮鞭抽死我，儿子都不会怪罪您，只是您为什么要寻死？”

“我不想活了！”彭明慧叫道，“李修修死了，我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我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却原来只是我自欺欺人，我一直就是个愚蠢之人，一直活在他们的耻笑里！我却不自知！还是让我死了吧！死了干净！”

“到底怎么了！”苏慕容仰头冲何鹏爆喝，“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们......”何鹏涩声说，“李夫人醒了，而后彭夫人过来了，彭夫人要见李夫人，我没让，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苏慕容爆红了双眼，“是什么能让两个女人都要死！”

“李夫人听到彭夫人的声音，”何鹏继续说，“就让彭夫人进去了，说要见她，我只听到最后彭夫人疯了一般地说，原来你们都知道，你们拿我当猴耍？我要杀了你！等我进去房里的时候，李夫人已经被彭夫人掐得没气了，我这才开了军车，跑去霍医生那里求救。”

“那她们说的都知道是指的什么？”苏慕容凝眉，“到底是什么秘密？”

“知道的人都死了！”彭明慧泪水肆流，却忽然“哈哈”大笑道，“等我也死了，除了我爹，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了！我爹是不会出卖我的！哈哈哈！”

眼见彭明慧精神散乱，霍廷远急忙蹲下身，取出银针，在她心包经络的腧穴上迅速扎了下去。

“我娘到底怎么了？”苏慕容问霍廷远，“是不是又犯了以前的失心疯？”

“比以前厉害的多！”霍廷远叹口气，“心魔入心，以后会疯疯癫癫，谵言胡语，少有正常的时候！”

“那还有没有救？”苏慕容心底一凉。

霍廷远黯然摇头：“这是彭夫人的早年心疾，已经半辈子了，老夫回天无力！”

“早年心疾？”苏慕容眸光一冷，“那就还是李修修她们母女？”

“敬语将军曾是大内带刀侍卫，那时老夫是朝中御医，”霍廷远说，“敬语将军与李修修以及彭大帅、你母亲的恩怨，我多少有些耳闻。”

“我知道是彭冲拆散了我爹和李修修，硬把我母亲许配给了我爹，”苏慕容说，“但是我爹始终不喜欢我娘，这事从我幼时，就是我娘折磨我的理由！”

“老夫所知道的也是这些！”霍廷远说，“还是先送彭夫人去休息吧！”

“何副官！”苏慕容吩咐何鹏，“给李修修准备灵堂！”

“李修修死了？李修修终于死了？”彭明慧哈哈大笑道，“苏敬语，你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但是你也终于疯了！”苏慕容抱起母亲往前院走去，心下一片寒凉。

云若以，你的母亲死在了我的母亲手下，你从此以后会恨死我了！

云若以，我的母亲疯在你的母亲手下，我从此之后，更加恨你了！

但是，云若以......

心脏里突然一阵绞痛，苏慕容情不自禁低呻一声，加上擂台比武时中过三浦一掌，一口鲜血从喉中涌了上来。

~

霍府。

云若以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母亲挥着手，在云端里向她呼喊。

“若以，若以，我的女儿，我还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娘就走了，娘记挂你啊，若以，若以......”

“娘！”极度虚弱的云若以在喉中发出呻吟，“娘......”

“若以，云若以！”霍彦华惊喜唤道，“若以你醒了？”

“娘？”云若以慢慢睁开眼睛，长睫如雾，“我听到我娘在叫我，我要找我娘。”

“小姐！”小昭喜极而泣，“你终于醒过来了，我担心死了，我还以为......”

“我怎么了？”云若以有气无力地说，“我们不是在看苏慕容和东洋武士擂台比武吗？我怎么到了这里，苏慕容呢，苏......”

喃喃自语到这里，忽然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