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容似乎觉得怀里的云若以,若有若无有了一丝温意,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若以......若以......若以......”
迷迷糊糊里,苏慕容似到了梅林。
他看到白雪飘飘中,盛开的梅树上轻身如燕的立着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白衣飘飘,墨发飞舞,风姿卓越。
她明眸闪动,轻启樱唇,笑靥如花,唤他:“慕容哥哥!”
这称呼,他原本如此憎恶,但此际听到耳中,却心头怦动,热泪盈眶。
他张开双臂,唤:“若以!”
他希望女孩儿像七年前那样跌入他的怀里,但是她却仰面跌了下去,跌下去,是万丈深渊!
“若以!”
苏慕容倏然睁开眼睛,腾地坐起身,眼前哪有梅林?哪有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孩儿?
“若以呢?若以在哪里?”苏慕容翻身下床,“我要救若以!”
“慕容!”
“容帅!”
床前站了两人,却是乔沉如和李钊。
“您不能乱动,”李钊扶住苏慕容,“毒性未散,容帅您会头晕的!”
苏慕容这才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想是附子汤的毒性还没有完全下去。
“我没事,”苏慕容扶了下额,“这点毒难不倒我,我要见若以!”
“你真的拿自己这么不管不顾吗?”乔沉如怒道,“那个野丫头就这么重要?”
“不要侮辱云若以!”苏慕容一把推开乔沉如伸过来的手臂,踉跄冲出卧房,去往云若以那边。
“咣当”推开房门,迎面就见霍彦华。
“若以怎么样了?”苏慕容眸光幽沉,“她还阳了吗?”
“不幸中的万幸,”霍彦华说,“要搁常人,这会儿已经死透了,但是若以居然有了一丝气息!”
“我说过这孩子禀赋不同,”苏慕容说,“她有没醒来?”
“醒来?”霍彦华苦笑,“有还阳的迹象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你还奢求她这会儿能醒来?”
“什么意思?”苏慕容拧了眉,“霍彦华你不要给我绕弯!”
“我是说,”霍彦华说,“我们能保住若以没有香消玉损就天见可怜了,后面要她醒来,没有人敢说!”
“......”苏慕容眉心一蹙,“伯父也不行吗?”
“我爹已经回去了,”霍彦华说,“他叮嘱,每天给若以熬制上等的人参汤,先保住她生息不散,至于怎么才能让她恢复,真的是要看天意了!”
“那不行!”苏慕容说,“我不管天意还是地意,我只要云若以给我活过来!”
“那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霍彦华说。
“谁?”
“云清天!”
“云清天?”苏慕容眸光一凝,“曾经的大内高手,医门圣家,云若以的父亲云清天?”
“是!”霍彦华点头,“家父是这么说的!”
“那我就去找云清天!”
“他已经失踪十几年了!”
“就是把大江南北翻个底朝天,”苏慕容说道,“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希望如此。”霍彦华点了点头,“若以在里面卧房,你先去看看吧!”
轻轻推开里间的门,小昭正在云若以的床榻前抹眼泪,看到苏慕容,小昭急忙站起来,福了一礼。
“容少爷!”
“不要吵到若以。”苏慕容伸指一嘘。
小昭“哇”一声就哭了,“要是能吵到小姐,那就万事大吉了!”
这话让苏慕容心底一沉。
是的,此际的云若以,只是阳气未散,介于阳间阴界之间的一具躯体。
“若以,”苏慕容嗓子一哽,一步来到床榻前,俯身去看锦被里那张苍白绝艳的小脸。
这张脸儿仿佛是画中之人,冷冷寒寒,没有一丝生气。
摸摸她的小手,隐约感觉手心有一丝丝缥缈的温度。
“丫头,”苏慕容眼睛瞬间模糊了,“你要坚持住,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父亲,让他来救你!”
“容帅!”走廊传来何鹏的声音,“如您吩咐,李夫人的灵堂设好了。”
“出去告诉他,”苏慕容对小昭挥挥手,“让何副官代替我,带领三百军人守灵三天,厚葬李夫人!”
小昭急忙出去传令。
“是!”何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