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三棵老山参,外加药草泡浴,云若以的阳气却越来越弱。
霍彦华和霍廷远束手无策,苏慕容眼看乱了阵脚。
乔沉如看在眼里,乐在心里,面上却一片悲伤,假惺惺陪着苏慕容落眼泪。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乔沉如期期艾艾地说,“慕容你也不要太着急了。”
“我何止是着急?”苏慕容锁了眉心,“我是心急如焚!”
“你口口声声说恨云若以,”乔沉如在眼底下窥一眼苏慕容,“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恨与不恨是我的事!”苏慕容冷冷说,“我累了,你出去吧!”
“但是慕容......”乔沉如正不甘,苏慕容已经进了卧房,“砰”在她眼前关了门。
乔沉如气恨恨跺了两下脚
打开衣帽间的暗门,苏慕容仍然来到云若以的卧房。
小昭知趣地退了出来,站到走廊,守在门口。
隔壁苏慕容的房门大开着,门口两个警卫,李钊远远站在一侧。
见到小昭出来,李钊知道主子又通过暗门行动去了,唇角抽了抽。
小昭吐吐舌头,两人心照不宣。
只苦了房里的乔沉如,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起居室坐立不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苏慕容坐在床上,将云若以抱进怀里。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几乎就这样抱着她度过的,但是他的阳刚之气,仍然暖不了她。
只觉怀里的小人越来越清冷阴凉。
一股深深的恐惧撮住了苏慕容的心。
这种感觉他生平还是第一次有。
从十七岁领兵作战,生里来死里去,枪林弹雨,他没觉得恐惧过;被层层尸体掩埋,奄奄一息爬出死人堆,只身端了敌人帅帐,他没恐惧过,但是此时......
“若以,”苏慕容紧紧将嘴唇按在云若以额头上,有些语无伦次,“我该怎么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
“若以你不是天生禀赋异与常人吗?你不是可以自愈吗?若以你不要吓我,你在擂台那天可以一掌击碎松下一郎的桌子,别人不懂,我是懂的,这说明你体内的异能一定还在,若以你救活自己啊,你不要离开我,我发誓等你醒来会好好待你,再不欺负你,折磨你,若以,小丫头,你醒来,卧求你活过来!”
不觉泪滴落在了云若以的脸颊上,苏慕容急忙伸指去擦,指下的肌肤冰凉浸骨,苏慕容再也忍禁不住,泪水汩汩流下来。
他忽然摸了把眼泪,将云若以在被褥里放好,翻身下床,穿过暗门返回自己房间。
乔沉如正左右不是,卧房的门突然打开,苏慕容阴着脸走了出来。
乔沉如一个没刹住,险些撞到苏慕容身上去。
“慕容,你没休息吗?”乔沉如拉住苏慕容胳膊,“我吩咐厨房去给你煲汤。”
苏慕容冷冷推开她的手臂,拿起衣架上的军装外套,大步走出房门,一面头也不回地对李钊说:“去军营!”
李钊驱车,载了苏慕容火速赶往军营。
一声令下,召集起几十名奉命出去寻找云清天,却无功而返的将领,一番大发雷霆。
用苏慕容的质疑说,尔等一干人马,是不是你他妈的没找彻底?
不可能云清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丁点消息也打听不到啊?
将领们战战兢兢回话,的确是几乎翻遍天下了,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再去找!”苏慕容拍了桌子,一张清俊的脸庞成了青灰色。
“找不到云清天,你们他妈都别给我回来!”
几十名将领齐声得令,迅速离去。
“云清天?”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苍厚的声音,“慕容你找他干什么?”
苏慕容闻声抬起头来,举眸看去,吃了一惊:彭冲!外祖父彭冲来了!
苏慕容登时眉心一拧:彭冲你这会来干什么?还嫌我这边不够乱吗?
但是这气愤不耐的神情转瞬即逝,苏慕容从军桌后转出来,恭谨行礼:“祖父您来了?”
“嗯!”彭冲大喇喇点头。
“怎么没提前通报一声,”苏慕容声音清冷,“孙儿好出去迎接您。”
“要是通报了,我能看见你这幅心急火燎的样子吗?”彭冲冷笑,“我堂堂大帅,进不得你的军营?”
苏慕容不语,眉眼间的神情却寒了。
“云清天?”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