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蒙骜自己没讲清楚。
毕竟,现在在秦国境内,封号武安的大抵第一想法就是王龁了。
“麃公倒是会错意了,我说的武安君并不是王龁,而是现封号杀神的白起先生。”
就算是不算熟络,蒙骜依旧是带了个先生。
功法一事,也算是半点师徒恩情,也容得蒙骜尊敬一下。
“白起?”麃公愣神了一下,继而有些惊愕的看着蒙骜,问道:“可是先武安君,人屠白起?!”
“除却那位,这大秦里还有能夺我上将军位置的人?”蒙骜笑着反问了一句,“那位被天子从地下唤了回来,就为了我大秦一统。”
“明白了。”麃公一听是嬴政的手笔也就不再惊愕,略微收了收情绪,点了点头,道:“也是,除了那位,也没人比的过上卿。”
又问道:“上卿是在函谷住上一晚,还是现在就寻上将军?”
蒙骜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玉简,递给了麃公,道:“我便不留了,毕竟虽然有上将军压阵,但诸国联合,依旧不容小觑。
这个给你,这是天子赐下的恩泽,等诸国平定,便可回咸阳深造。现在参悟个皮毛便够用了。”
麃公听是天子恩泽,也就不再拒绝,伸手拿了过来,见上面只是刻着几个字:《杀伐·虎》。
只是一眼,麃公的精气神似乎都陷了进去,头上的白彪运道犹如看到了鲜血一般,猛的扑了上去。
待麃公再睁眼的时候,犹如猛虎初醒,不怒自威,一股威势不请自来。
蒙骜眼中光芒闪烁,知道麃公恐怕是得了大造化,但看其模样是不打算说,自然也不会多问。
“先恭贺麃公了。”蒙骜拱了拱手,“只是这时间已经不早,某便先走了。”
说罢便退了出去。
麃公也未多送,只是弯腰行礼,道:“某送上卿。”
也就是过了几息的时间,蒙骜也没了踪影,麃公才立起身子,看着手中玉简,再翻看的时候莫说刚刚的感觉,便是文字也没了几个。
除却这功法名字,便再也没了文字。
……
魏都大梁王宫,魏景湣王寝宫之内,正招待着一个使臣,一个从韩国而来的使臣。
这使臣好生奇怪,右手拿着剑,背上又别了个弓弩,就这么没有规矩的立在魏景湣王面前。
若不是这人魏呈认识,怕是连这门也是入不得的。
这人便是与魏呈一并入安邑参与会盟的使臣,韩国使臣,亦是韩国太子韩安。
“不知韩王与孤有甚么可商量的?”魏景湣王一脸厌恶的看着韩安,说实在的,魏景湣王并不待见韩国。
毕竟,当初秦国借道就是韩都新郑,许诺下的好处就是他魏都大梁。
可以这么说,若不是韩国借道,秦国也不会这么迅速的就打到了魏都大梁,他魏景湣王也不必背上一个坏名声。
“我家大王问魏王可有结盟的意思。”韩安双目溃散,好似没了魂魄,就这么硬邦邦的问着。
“结盟?结盟?!”魏景湣王怒极反笑,指着韩安嗔道:“若是你做质子留我魏都,结盟也不是不可!”
韩安自安邑会盟之后,就成了韩国太子。若是韩桓惠王有诚心,就把韩安留下做质子。
若是没有,那也没有结盟的必要。
再说先师子夏显灵,赐他浩然正气,许他长生之举,有这份力量,魏景湣王不信抵挡不住所谓的大秦兵锋。
“一言为定。”韩安并没有犹豫,只是行了一礼,“外臣韩安,见过魏王。”
魏呈有些惊愕的抬了抬头颅,看着眼前这个有些不大一样的韩安,但没有出言,只是这么看着。
魏景湣王也是有些惊讶,韩国到底是颓废成甚么模样,有了先祖恩泽,还能被秦国逼的来寻他这个仇人结盟。
诸国虽然在安邑口头上结盟,但那只是口头上。明面上暗地里该如何还是得如何。
“魏呈,派个人去把韩太子安置妥当,明日便起兵去韩国,助韩国抗秦。”
不过既然韩安都愿意留下做质子,魏景湣王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说到底,秦国天子的名号还是让他起了警惕,再加上子夏的警告,魏景湣王自然也会小心一些。
到底还是诸国合纵,一同伐秦轻松一些,也能减少一些自己的内耗。
再加上韩国正好挡在了秦国面前,也堵住了秦国东出之路,多一个炮灰还是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