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若是二姐姐......都是假的,也或许她只是太伤心了。”
墨衡眼神微动,眸光定定,开口道:“染儿,你觉得我太狠了,是吗?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碧夏离开?”
墨染点点头,她确实不明白,无论到了太子府是什么处境,有个亲信总是红的,况且又是碧夏。
墨染道:“碧夏一直尽心尽力,她一直跟着你,如果这时她不跟你一起嫁过去,那么她在侯府,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试想一个从小伺候主子长大的丫头,如果主子在出嫁时不带她,那说明什么呢?
一定是这个丫头有什么问题,才使主子借这个机会,斥离了她。
即便还有旁的缘由,可是别人第一想到的,便是这个原因,这会耽误碧夏一辈子的。
墨染不禁说:“碧夏现在是不可能,成为大伯母的大丫头的,做不了一等丫头,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在侯府继续伺候下去,二姐姐让她去哪里呢?”
墨衡淡淡地说:“嫁人,找个好人家嫁了。”
墨染皱眉:“嫁人,会放她出去吗?”
墨衡忽有怒气,冷冷道:“以我一生为赌,难道还不准我一个人情,放我的侍女出去吗?”
墨染心中震动:“一生为赌,一生为赌,是要如爹爹一般上沙场吗?”
墨衡继续道:“祖母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就算是祖母不放,母亲也会替我了了这桩心愿。”
墨染眼神微动,看着冷冷决然的墨衡,手攥成一个疙瘩,紧紧地无法松开。
墨衡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矮墙外的平阔空地,窗外风动,吹起墨衡鬓发,一缕发丝轻轻飞动,绕出一股秋凉肃杀,仿佛铁马冰河,即刻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