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台上的那席玉塌,到底位属谁手?
血流漂橹之下,谁又能安然无恙?
一颗小小棋子,在这棋局中,当如何生存?
墨衡见墨染不语,知道墨染是在思索什么,便笑对墨染说:“所以说现在既是一个险关,也是一个机会,一个也许一辈子都碰不上的机会,一个女人也可以走出深宅,另搏天地的机会。”
墨染看着墨衡倩兮流转的眸光,觉得眼前的二姐姐,就似幽径深处的孤塔,高不可测,不由问:“二姐,你不怕吗?万一......”
墨衡笑笑:“这有什么可怕的?男儿以命博功名,女儿亦可。”
墨染看着忽而阴郁转晴的林墨衡,忍不住问:“若是如今不是这般情形呢?二姐姐是愿意”
墨衡略略思索,语气颇为惋惜地回答墨染说:“可幸也可惜。”
“可幸也可惜?”墨染点头,二姐姐非是池中之物,无论何时,都不会甘居池中,如今朝中风云涌动,二姐姐有如此决断,果真不输男儿。
墨衡见墨染一副思索模样,笑说:“你这些想法都是假如,哪有那么多假如呢?思虑假如,不若细察此时;无论何时,何种情境,当下之事才是当务之急,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假如和以后。”
墨染点头,笑说:“二姐姐惯会教训人,没说几句,就又要说教了。”
墨衡也笑,摇头不再理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