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捂在胸口,一边摸着墨染的手放在书信上,一边念叨:“老天保佑,上苍垂怜,庇佑我儿,早脱灾厄......”
大夫说墨染这伤势实在凶险,高烧不止又引发咳嗦,肋骨处似有些感染,竟是不敢保证性命。
朱氏上前问道:“不是已经苏醒过来了,怎么会又有凶险?已经用药,为何会感染?”
大夫抬袖擦汗,回道:“小姐年龄尚幼,不仅是伤势深入骨髓,更兼惊惧伤神,念及小姐身体,下官又不能下药太过,故而......”
朱氏道:“下猛药,才能治沉疴,若你不用药,染儿又怎么会痊愈?伤后定然元气大损,可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用药吧。”
“这......”大夫犹豫起来,颇是为难,终于吞吐地说到,“可是这恐怕会伤了三姑娘根本。”
朱氏皱眉:“这是何意?”
大夫道:“三姑娘年纪尚幼,用药太过,空伤根本。”
朱氏如坠冰中,半晌无语,忽又问到:“就再无他法了吗?”
大夫摇摇头,并无他法。
朱氏让越歌将大夫送出去,看着躺在床上、鼻翼扇动的墨染,抬步上前,将苏夫人扶了起来。
苏夫人看着朱氏,含泪问:“没法了吗?”
朱氏不答,劝苏夫人说:“嫂嫂你先去歇息,我在这里守着。”
见苏夫人摇头不肯,朱氏又补了一句说:“你放心。”
苏夫人这才含泪出去,忽又转身对朱氏说:“都是我没看好染儿,你不必如此,也是天意。”
朱氏道:“也或是人为。”
苏夫人皱眉:“不是趁守门的人不备,从大街上跳进来的野狗吗?”
朱氏道:“也可能是人放进来的,怎么会那么巧。”
苏夫人一下捏紧衣衫,咬牙道:“若是有人刻意伤我的孩子,要我孩儿姓名,我必也不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