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嗔他一眼,而后放慢脚步往外面走,耳朵红得滴血,伸手开门,立时肃然端庄,带着丫头们往厅堂去了,出来见林伯明仍坐在厅堂上,不禁皱眉道:“怎么不给三爷上茶?”
几个小丫头不敢言语,也无人上前倒茶,偷偷抬眼瞄朱氏。
朱氏不由怒上心头,在心里骂了一句“上不得台面”,便回身对越歌使眼色,烟霞先越歌一步去了,倒了一杯热茶给林伯明。
朱氏脸色这次稍缓,几个大丫头也觉面上不好看,狠狠地瞪了这几个小丫头几眼,吓得几个小丫头更是低下头去了。
林伯明不知这些弯弯绕绕,因林伯理不在,也不便与朱氏多言,起身道一句“辛苦弟妹”,便坐下来等。
等朱氏出去了,林伯理才慢慢悠悠地从内室出来,随意地坐到椅子上,而后一放扇子,对林伯明说:“三哥,侯府里只这么一个祸害,毕竟母亲还在,你还是......”
林伯明道:“你三嫂有身子,在老太太屋里被惊着了,险些小产,大夫开了多少安胎药,才保住了胎儿,昏睡了一天一夜,这次染儿又受重伤,在自己家里被野狗咬了!我才走多少日子,竟险些要了她们娘两的命。”
林伯理也是唏嘘,看着林伯理脸色,又道:“此事老太太那边并未表明态度,我们总要称她一声母亲,三哥若是此时搬出去,恐仕途也不利。”
林伯明道:“若是人真在三房,母亲持心公正,即便是面上,我也可以退一步,忍下这口气,若是强行护短,我绝不罢休。”
林伯理听了林伯明这话,心下了然,赞同道:“这倒也是,可三哥若搬出去......”
林伯明道:“弟妹亦是侯爵之家,况且你早就有自保的能力了,又何须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