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各涂抹一次。”
姜子牙坐回主位吩咐道,“招娣,你陪鲛儿回房休息去吧,我和儿女们说两句话。贤侄,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马招娣从姜伋手里拿过玉瓶,扶起了鲛儿。鲛儿虽连道不敢劳烦,还是被马招娣连哄带拽地搀回了房间。马昆行礼退下后,姜子牙对姜伋道,“鲛儿不是个不懂事的,你把话说明白就成了,何必一定要动手呢?”
姜淑祥附和了一声,姜伋微微垂首,声音严肃低沉,“个中缘由,孩儿并不想让鲛儿知道。”
邓婵玉作为一名心不甘情不愿,逼迫就范的降将之女,在西岐的位置既微妙又尴尬。姜伋是丞相独子,纳这样一个女子为妾,若日后邓九公离开西岐,丞相府必受牵连。反之,若邓九公自此之后对西伯侯府死心塌地,这招降之功就是姜子牙父子的。姜子牙自拜相以来大权在握,现在又成了姬发未来的岳父,西伯侯的亲家,而姜伋未入朝堂就连立两功。丞相府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实在是不能再惹眼了。再者,若真如姜淑祥推测,邓婵玉断了土行孙念想后即赴黄泉,那么邓九公必然会走了极端,到时候不仅是丞相府名誉受损,姜子牙与土行孙的关系也会出现很大的裂痕,他的徒弟师侄们极有可能产生兔死狐悲之感。三来,招降邓九公之功,姜子牙本欲要让姬发立下,若到了他父子囊中,恐会给朝堂小人作为挑拨的口实。届时主臣离心,将帅离德,西岐覆灭不远矣。
屋内瞬间寂静得可怕,沉默良久,姜淑祥轻喟一声,“长姐……倒有些羡慕弟妹了。”但随后她便锤了一下姜伋的胸口,“你想要她纯粹快乐地活着,心意是好,但也不意味着你可以赏弟妹耳光。”
姜伋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后,喘了口气道,“长姐不也时不时地就给小弟一拳?”
姜子牙叮嘱道,“不管怎样,相吵无好言,切勿伤了夫妻情分。”姜伋姐弟俯身受教。
西岐城外的一处高地,九尾狐和申公豹临风而立。昨日朝歌军旗还在此迎风招展,今日兵营就遭人连根拔起。冷风如刀,刮着九尾狐的脸庞。她借苏妲己之身托身宫苑至今,弹指之间,娇滴滴的粉嫩容颜已被磨砺殆尽。申公豹呛口寒气,道,“大姐,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了吗?”
九尾狐苦涩地勾了一下嘴角,“我们还有别的出路了吗?”
申公豹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说着掐了一个诀,和九尾狐一道踩上云头,飞去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