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底给坐穿。大公子遂将此事禀告给公子,公子就将计就计,把明月酒庄给扳倒了,庄主入狱,酒庄查封,家人四散各谋生计。公子善心,收留了几个,可没想到,他们却是来给旧主报仇的,在公子的马车上做了手脚想把公子给摔死。所以中毒事件发生之后,公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明月酒庄,而探回来的消息也是如此。本来是要斩草除根的,可少夫人求情,公子也不想把事做绝,于是放了他们一马。”
姜子牙和马招娣从不知晓还有这样一节,皆是惊愕不已。水草马明王道,“看来是那三个妖怪故意把公子的注意力引到宿仇上,以免事情败露冥界追究。”他捡起酒杯,看见敖丙捧着白玉碗狼吞虎咽,皱紧眉毛,“你干什么呢这是?”
敖丙嚼着鹿肉,厌恶地指着白玉碗,“我实在受不了这肉味了,必须尽快让它消失。”他放下碗筷,打着饱嗝,“一点都没入味,这主宅的庖厨该换人了。”他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往内室进去。水草马明王不明所以,敖丙回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这里可不比咱们冥界的殿阁。公子龟息,万一有什么邪物入侵,如何是好?”说着晃晃荡荡地飘了进去。水草马明王低眉思忖一下,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姜子牙看了眼时辰,起身与水草马明王作辞,携马招娣回府。临走前,留下了杏黄旗镇宅。
马招娣挽着姜子牙的手臂走在街道上,怯怯地问,“相公啊,都宵禁了,咱们这样会不会被巡城的士兵抓紧牢里啊?”
姜子牙打趣笑道,“谁敢抓当今丞相夫人哪?”
马招娣卷曲长睫扑闪扑闪,答得理所当然,“当今丞相啊。”
姜子牙握着马招娣的手,难得露出稚子把戏得逞的的得意劲儿来,“放心吧,为夫用了隐身术,那些士兵是看不到咱们的。”
马招娣甜甜地笑着,腮边旋出两个梨涡。她依偎着姜子牙,低声问道,“相公,方才水草马明王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姜子牙道,“我也不是太明白。许是三妖一直宣称受女娲娘娘指派,泰山府君有所顾忌吧。”
天河忘川相接会激出几许漩涡,姜子牙真的吃不准。好在他只需辅佐西岐取代朝歌而已,无需涉这急水,蹈那猛浪。马招娣靠着姜子牙的肩膀深深叹息,“本以为峰回路转,没想到前路依然崎岖。”
“有咱们扶着呢。”姜子牙弯起眉眼,指了指夜空,“今晚的星星真美,跟你的眼睛一样美。”
夫妻俩携手前行,闪耀的星辉把他们映在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两道影子交颈相绕,彼此扶持,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