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也只能尽到本分,别让丞相再操心了。”
大家唏嘘着各自回房,徒留下姬鲜和姬度及姬处三兄弟尴尬地站在那里。姬处小声询问两位兄长到底是走是留,姬度下意识地寻求姬鲜的意思,却发现姬鲜正望着丞相府飞檐发呆。入朝参政这几日,姬鲜隐隐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孤雁,茫茫天际完全摸不着方向。起先他并不在意,想着还有姬度和姬处从旁协助,只要摸清情势就好了。于是,他学着姬发的样子去拜访文武百官,结果收效甚微。今日军政例会,面对西伯侯的提问他有如芒刺在背完全接不上话。直至刚才,姬鲜才真正意识到,他远游这些年都错过了些什么。这个丞相府对于他而言就是个陌生的所在,他拼尽全力的想要挤进去,然费尽心思也摸不着门路。他在大门前徘徊不定,却没有人愿意为他指个方向。大家只知道二公子姬发,却不晓得三公子姬鲜。凭什么?凭什么姬发就能众星捧月般地高高在上,而同是太姒所出的他就只能匍匐阶下称臣服命?就因为他比姬发晚出生吗?那就算是长幼有序好了,何故姬旦行四,也能在西岐占有一席之地,还成为了南宫适的东床娇客拥抱如花美眷?姬鲜胸中愤懑,苦思争夺上游却不得法。他握紧拳头愤而提步出了丞相府,在大门前骤然驻足。定定回望高悬匾额,姬鲜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和决然。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在远处目睹姬鲜三兄弟刻意挺直的脊背,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她们返回朝歌,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细细地跟九尾狐说了一遍。九尾狐听罢,唇畔绽出一朵奸诈,“好啊,既然姬昌对姬发心生不满,我倒不介意给他换一位少主。”
玉石琵琶精问道,“大姐,阐教和泰山府君之间,我们要不要加一把火?”
“不必。”九尾狐一脸的算计,“泰山府君和阐教交恶,全因姜伋被哪吒所伤。如果我们从中作梗,反而会让阐教有借口推卸责任,到时候泰山府君要灭掉的对象就成了我们了。此事,我们坐山观虎斗即可。”她拂裙而坐,严声吩咐,“青青,玉磬,你们就留在西岐,助姬鲜夺权。”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应声退下,九尾狐缓缓起身,高抬下巴睥睨着一根燃烧的蜡烛。“姜子牙,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能耐,可以扭转乾坤。”她的眼眸陡然阴冷至极点,一把将烛火狠狠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