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一脸地不可思议,“天界乃以云彩铺地,你不通法术焉能稳步行走云端?”
“我吃了神农谷的灵芝丹,得了半个时辰的仙骨。”马昆解释了一句,霍然收起了扇子,“小敖来信说有人欺负我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既然知道了,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不是人还两说呢。总而言之……”姜淑祥略作停顿后寒声说道,“凭他是人还是鬼,统统不会放过就是了。”
姜子牙道,“究竟是谁心怀叵测暂且不论,你们先说说有何办法将此事囫囵过去。”
姜淑祥道,“起居注上的确没有记载氐氏避孕一事,然氐氏所用方子悉数保留,一旦调阅出来细细察看,真相不难研判。因此,我与大哥已经商量过了,都觉得氐氏有孕不当隐瞒。泰山府君尽管在朝会上将氐氏有孕之事和盘托出,其他的我们兄妹自有安排。”
“你们所谓的安排该不会是……”姜子牙心中作出计较,即刻正色说道,“糖糖,你和果果都是爹的孩子,爹不能为了保全一个而舍了另一个。身为医者,一旦背上误诊的罪名,你的前程就算彻底断送了,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姜子牙,你未免小看了淑祥的智慧。”昊天上帝睨了姜子牙一眼,自信满满地说道,“淑祥是神农谷的传人份属天界,牺牲自己和神农谷的名声去维护冥官,这分明是火上浇油嘛。淑祥这般玲珑剔透,岂会做出这等蠢事?”
姜子牙犹自不安,倒是昊天上帝已然镇定下来。泰山府君眸色锃亮,显然相信了姜淑祥与马昆会有良策,“你们都是伋儿手足,本君相信你们不会害他。明日朝会,本君便依你们所言,希望你们不要令本君失望。”
姜淑祥和马昆对视一眼但笑不语,姜子牙凝睇他们兄妹半晌突然灵光一闪。果然,翌日冥界朝会之上,出面担责的正是马招娣。她声泪俱下唱念俱佳,口口声声称一切都是她的过错。都怪她自己无知,只想着给鲛儿补身,不曾考虑药性相克,这才解了汤药避孕之效,导致氐氏怀胎。马招娣早已命入黄泉,生死薄的阳卷自然不会再有记载,而阴卷只定生死寿夭,更是无迹可寻。冥官们找不着破绽,马招娣又是一副言之凿凿的愧悔模样,事情交代得这般周全,朝堂上也就渐渐没了声音。马招娣松了口气,正欲上前扶起久跪多时的姜伋,不想泰山府君的问责之音再度响起,“姜伋,你可知罪?”
马招娣登时傻了眼睛,疑惑不解地嚷嚷了起来,“知罪?知什么罪啊?我们家果果还有什么罪啊?”
泰山府君宝相庄严,语调低沉浑厚,“妻者恪守妇道,夫者亦当守礼。姜伋作为氐氏夫君,明知氐氏不宜受孕,竟不知体顺夜夜宠幸,有失夫君道义,合该当罚。”
“这是什么道理啊?!”马招娣不能自已冲到阶下,朝着泰山府君张牙舞爪,“我们果果跟妻子恩爱还不对啦?怪我们果果情不自禁,你怎不说是那氐氏蓄意勾引呢?”
“所以本君下旨谪贬氐氏位份,今后在殿阁行走须执妾礼。至于姜伋,教内不严,同样不能轻恕。”泰山府君抬手招来鬼差,从容吩咐,“脱去姜伋冥官朝服,龙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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