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程碧莲依偎着敖丙点了点头,敖丙摸了摸程碧莲的鬓发,继续说道,“明日先向父亲请安,再向公子请安,所以阿莲需起得早一些。不过也就明日而已,阿莲就辛苦一下吧。”
“给父亲请安……给公子请安……那少夫人呢?”
“少夫人……”敖丙低眼,正对程碧莲仰起的疑惑目光,轻轻开口,“阿莲日后若碰到了氐氏,称呼宫主便好。然内廷虽有变故,氐氏却未必真的失宠。阿莲不可失礼,以免招来公子责难。”
程碧莲沉吟片刻问道,“那妾给……宫主备的礼物,还要按期呈上吗?”
“内廷严禁私相授受,阿莲的礼物暂且扣下,若日后有庆贺之时,再呈上不迟。”敖丙交代了一句,握上了程碧莲的手,“公子虽只有氐氏一个爱宠,但内廷也只是看似简单而已。阿莲往后在内廷行走,凡事须得三思而行。”
程碧莲双手安于敖丙掌心,一股灼热无力的感觉沿着脉络通身绵延,“妾资质愚钝,万事皆由夫君做主。”
“阿莲肖似吾母。”敖丙低头吻住程碧莲,灯火摇曳出一室春光。一板之外,冰魄倚着板壁猛灌苦酒,待琥珀拉扯着马招娣匆匆跑来,冰魄的衣襟已然被酒给浸透了。马招娣蹙了蹙眉,面色稍显不悦。琥珀以为马招娣是在心疼洒落满地的酒,毕竟这是姜伋新酿出来的烟火繁,太白金星豪掷千金也只求来了半杯。她忙不迭地赔笑致歉,马招娣摇了摇头,弯腰上前一把将冰魄扛到了身上。冰魄醉醺醺地趴在马招娣的背上,一丝掺杂着皂角味道的冷香缓缓缠上鼻尖,好像母亲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好舒服。冰魄的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了马招娣的颈项,马招娣背着冰魄慢慢前行,忽然听见耳边响起一声甜糯糯地呼唤,“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