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姜伋咧开嘴角窝进泰山府君怀里撒娇,“师尊,既然鲛人的歌声有些用处,那俞先生的药……”
“唉……”泰山府君长叹一声,神色落寞地剥着蜜橘,“方才还说什么都听为师的,眨眼的功夫便抛之脑后了。看来在伋儿的心里,为师到底是比不上你外公够分量啊。”
“师尊,您当真要伋儿变成一个药罐子么?”姜伋没有细辨在他心中泰山府君与马老爷孰重孰轻,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泰山府君,眨了眨那水汪汪的仿若能滴出泪珠儿来的眼睛。这份聪慧与圆滑,不消多问也知是谁教出来的。泰山府君暗自又是一叹,弯起双臂把姜伋搂进怀中,“为师当然不舍得,只是你的药还用不用吃,得俞先生拿主意,为师做不了主啊。”
姜伋撅嘴咀嚼泰山府君喂给他的蜜橘,半晌方才褪去脸颊郁色,“枉死城呈送上来的人间战事阵亡名单,君上以为如何?”
“两方伤亡如此悬殊,申公豹居然还能沉得住气,可见他对韩升韩变手上的万刃车是怀了多大的信心。伋儿,你说要不要为师提点提点你爹?”
“万刃车这事儿,东华帝君都没开口,君上又何必上赶着呢。臣提起此事,并非是要替家父搏得君上怜悯慈悲,而是虑及万刃车的威力,私以为枉死城这会儿当着手准备了。”
“倒也不必特意准备什么,让刑天按章程走即可。”泰山府君自袖中摸出绢帕为姜伋擦去他嘴边的蜜橘残汁,不冷不热地继续说道,“就像伋儿你方才说的,东华帝君早有盘算,咱们无谓上赶着去操这份心。”
“君上您……”姜伋品着泰山府君这话不是个滋味儿,想要刨根问底又怕言语有失,纠结掂量过后还是换了口风,“……再陪伋儿待会儿好吗?武大娘又送了坛酱菜过来,正好下饭。”
“原来你还知道酱菜只是下饭用的啊。”泰山府君佯作生气横了姜伋一眼,姜伋嬉笑着弯下身子埋首于泰山府君腰间,两道弯眉渐次攒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