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给妹子添添赌,也说得过去。但是铁家人后来被杀,现场又遗留虎贲军的腰牌,两件事连接起来,便又说不通了。南宫氏身处内院,弄些鸡毛蒜皮出来没人会去计较,可她若敢把手伸到前朝,西伯侯定不会容她,一个不小心,四公子和南宫家恐怕全都得搭进去。南宫氏不是个不识大体的愚蠢女人,她断不会做这等傻事。”
“此事若仅仅是内院妇人之间的无聊纠葛,那么铁家人的死就是个意外。那块遗留在现场的虎贲军的腰牌,不过是被有心人利用罢了。倘若不是,那么铁家人的死就是个注定。众所周知,我是姜淑祥的弟弟。铁家人害我长姐早产了,我这个做弟弟的,一时激愤跑去杀了他们全家,也算是合乎情理啊。”
“表面上合乎情理,其实完全经不起推敲。就算你不能犯杀戒,假手于人也根本不必动用虎贲军。除非……”
马昆话至此处忽地停住,脊背猛地沁出了一大片冷汗。姜伋淡淡莞尔,低到马昆身上的目光却是有千金重,“大哥反应过来了?”
虎贲军是本是姬家的贴身卫队,短短之间竟成了姜家掌中的刀,这才是西伯侯派遣散宜生共理此案的真正原因。凡事攻心为上,通过挑起西伯侯的猜忌之心来诛除既定目标,是他们,绝对是他们!马昆青白了脸色渐渐停下手上动作,切齿良久方才劫后余生般地缓缓出声,“还好是西伯侯啊,换成是帝辛,咱们现在已是刀下冤鬼了。”
“屠刀已悬,咱们也该做好准备了。侯爷让咱们把庆功酒送到前线,我打算让华云去办。”
“虎贲军出现问题,家主无暇兼顾,那就该让奴才走这一趟,为何要派华云?”
“他们有没有后招我们尚不得而知,我怕大哥有命去未必能有命回。华云虽是我的长随,但在他们眼中不过一区区小卒,此行所经之处又皆在西伯侯势力范围,我料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小卒而轻易暴露自己。”
“家主言之有理,那就该家主的意思办。”马昆低头继续给姜伋捶腿,姜伋却敛眉欠身一把握住马昆的手,一字一句地郑重相问,“大哥,还记得我与他们谈判回来后,跟你说的话吗?”
马昆抬头与姜伋对视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纯粹而真诚,“奴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