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胡商,待来年春天,你再随商队回伊列!”
阿丽娜早已泪流满面,她早上已经从陈平那里知道,自己留在咸阳可能会给黑山带来灾难,只能依依不舍地说道:“我从遥远的伊列走了四个月才到咸阳,能在此和夫君相聚半个月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知道夫君是天上的太阳,温暖的阳光不可能只洒在阿丽娜一个人身上。阿丽娜今天就走,希望这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怀上你的孩子,为伊列人生下一个伊列君。”
俗话说相见难别亦难,黑山紧紧地抱住阿丽娜,他们都明白,此次一別,再会遥遥无期,唯有用一个深深的拥抱,来代替无法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就在这时,陈平从暗门进来,焦急地说道:“先走吧!后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黑山这才依依不舍地将阿丽娜送上马车,目送着马车出门而去。
身边的陈平这才说道:“你的其他几个夫人倒是没什么,只是嬴琪公主不好隐瞒,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啊!”
黑也叹道:“是啊!嬴琪公主可不是养在深闺的金丝雀,她在黑冰台任左仆射多年,她的心智可不比我们差。”
晚上,黑山回道府里,特地来到嬴琪公主的房间。嬴琪刚刚洗漱完毕,换上一身丝绸睡衣。见黑山进屋,用双眼瞟了一眼,便转过身去,说道:“你不在外面陪你那个狐狸精,来我屋里干嘛?”
“什么狐狸精?雪儿她们几个整天闲得瞎胡闹,然道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忙吗?哪有时间想这些?要不你帮我找几个出来,我把她们娶回来陪你们玩,省得你们闲出病来!”黑山从后面抱住嬴琪公主,一边说道。
嬴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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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来,气呼呼地说道:“你和陈平那点伎俩,糊弄雪儿还行,想糊弄我,可没门!那一盒香粉,足够用一年的了,为何拿过来时只剩下一半了?你们两个大男人把香粉当胭脂抹了吗?”
黑山灵机一动,狡辩道:“陈平刚买了香粉时,宝贝得很,第一次给我看时,的确是满的,我打开闻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个大喷嚏,吹掉了半盒,可把他心疼得很。你说陈平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总像娘们一样,喜欢那些东西呢?”
“噗哧!”嬴琪听了,想起中午自己去闻香粉也呛得打了个喷嚏,忍不住笑了出来,半信半疑地说道:“这次估且信你一次,你要是敢背着我们四姐妹去养外室定不轻饶你!”
“诺!”黑山装模作样地施礼道,顺势抱起嬴琪在她脸上亲一下,就向卧榻走去。
“讨厌!你还没洗澡呢,浑身臭哄哄的……!”
也许是太累了,这一夜黑山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天己大亮。嬴琪早早就已经起床去黑冰台点卯去了。
黑山走出房门,伸伸懒腰,听到旁边的宫女们好像在谈论什么,待仆人提来洗脸的井水时便是随口问道:“她们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呢?”
那仆人应道:“禀侯爷,昨天晚上有一颗陨星自西向东划过咸阳上空,消失东方,将夜晚照得亮如白昼。现在整个咸阳城都在议论纷纷,这几天南征大军大败的消息刚刚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又天降陨星,都在说……都在说……”
“都在说什么?”黑山问道,本来并不在意,天上掉个把陨石下来,对现代人来说早已是正常的自然现象,但是在这时,如果把它与南征大军失利联系起来,那绝对是不可轻视的大事了。
“都说先有南征大败,再有灾星降世,大秦德薄,气数将尽!”奴仆小声说道。
“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黑山生气地骂道,气得将手中的一块毛巾摔在水盆里,水盆里的水溅得到处都是。吓得奴仆低头不敢言语。
“去叫陈伯立刻来见我!”黑山命令道。
“诺!”奴仆低头应声而去。
走进书房,两个宫女已经将早餐整齐地摆在桌上。
“都撤了,今天不吃早餐了!”黑山道。
“诺!”两个宫收起早餐,刚走到门口,就见家老陈伯迎面走来,陈伯接过宫女的餐盘,又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关心地说道:“侯爷一天忙到晚,怎能不吃早饭呢?天大的事也没有吃饭事大。来,光把早餐吃了再说事!”
十多年过去,陈伯的头发已经全白了,黑山一向十分尊敬陈伯,便不再推辞,端起碗边吃边说道:“陈伯,立即通知全府上下所有人,谁会不能再谈论陨星和南征大军失败的事,违反者一律逐出府门交官府治流言之罪,绝不轻饶!”
“诺!我现在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