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教他读书识字。
可毕竟年纪尚小,玩闹之心正盛,陈安晏也不可能时时看着他这位“弟弟”,所以一些玩闹也偶有发生。
可尽管如此,在这后院之中,相比之前而言,已经是“平静”多了。
看到陈安晏的脸色不对,安辰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忙说道:“爹爹告诉我你这边有客人,要我今日莫要再来。我原本没有打算过来,只是爹娘都快用完午膳,还不见喜儿姐姐,我便出来寻她,却见她在后门与人说话,还被那人打了一耳光,哭着回屋了!”
其实今日他原本的确是想要去捉弄喜儿,他之前端的那碗饭里放了不少辣椒在下面,而喜儿不能吃辣,他便想着骗喜儿吃这碗饭。
只是他在后院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便准备来陈安晏的小院看看。
却正好见到了喜儿在门口与人说话。
只是相隔太远,实在听不清两人说话。
起初他还准备等两人说完话,再将手中的辣椒饭骗喜儿吃下,他便在一旁看好戏。
可谁知喜儿和那人竟然似乎起了争执,那人还打了喜儿一巴掌,喜儿哭着便回房了。
陈安辰见状,这恶作剧自然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老爷夫人,犹豫之下,便来找陈安晏了。
“竟有此事?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陈安晏听了极为不满!
虽说喜儿来太白居不过两年,但是一位做事勤快,大家都很喜欢她,自然不愿看到她受委屈。
平日里陈安辰偶尔捉弄一下也就算了,如今竟然上门动手这还得了?
“我怕被他们看到,离得有些远,只听到好像是在说什么银子、长乐……”
安辰歪着脑袋说道。
他原本也想走近一些,可他刚走一步那人的巴掌就打上来了,他吓得赶紧跑开了。
陈安晏却是立刻明白了。
这长乐说的必定是苏州府有名的赌坊长乐坊。
几年之前,那家被丁坚拆去招牌的两家赌坊之中,就有一家是长乐坊。
只不过那时候还是叫常乐坊。
那晚丁坚在拆掉他们招牌之后,曾放下话,若是再见到这块招牌,他便将这赌坊一把火烧了。
这赌坊的东家姓郑,大家都喊他郑老板。
有实力开赌坊的自然都是些黑白通吃的人物,因此这郑老板也并非普通人。
那天晚上,赌坊里的二十个护卫,每个都是断了一只手一条腿。
郑老板闻讯来到赌坊一看,立马让人重新打了一块长乐坊的招牌。
赌坊里的那些护院掌柜都不理解,他们都见识过郑老板的势力,却是难以理解郑老板为何会乖乖的听那人的话。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那人也再也没有来过长乐坊捣乱。
但是听说另外那家圆月赌坊被人拆了招牌之后,老板大发雷霆!
他不但命人又多打了几块圆月赌坊的招牌挂上,还派出不少人手想要取丁坚的性命。
与此同时,还动用了官府的关系,四处搜捕。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徒劳无功。
丁坚那日穿着夜行衣,并未露出容貌,想在苏州府寻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而在那之后没多久,圆月赌坊果真被一把火烧了。
那赌坊老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人见过。
这个时候,长乐坊的那些护卫掌柜才意识到郑老板的高明之处!
这时候郑老板才告诉他们当初那样做的原因。
这个郑老板早年也是混绿林的人物,收山之后凭着积累的银两在苏州府开了这个赌坊。
有银子开道,自然也跟官府的人走的极近。
能在绿林全身而退,郑老板这么多年也是身经百战,见识非凡。
因此他一到长乐坊,便看出了丁坚已经手下留情。
若非如此,这二十个护卫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他也想过让官府插手这件事。
只是一来没人知道那人的身份,二来这样做的话郑老板就怕不但没有抓到对方,反而会被对方报复。
毕竟自己在明,他人在暗。
而且他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以一敌二十,所以很快便下了那个决定。
其实他并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只是既然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也发下话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