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晚听见苏梨这个名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年初在狩猎场见到的那个姑娘,清冷脱俗,很是好看呢。
“为何而死?”
幕楚潇和墨风晚去蜀中的那段时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情,苏梨就是其中一个。
安国公前去为安如初说亲,南阳伯白章甚是高兴,安国公位列公爵,其家风纯正,家族从来不兴妾室那一套,单凭这一点就很是和白家门当户对,其女是家中的嫡女,其妹是当今的安德妃,家族显赫,安如初这算是下嫁了。
白章当即就允了这门亲事,二人还将婚期定了下来,就在夏末秋初那会儿。
后来白章找了白卿羽,给他说了婚约之事,白卿羽并未答应,反而让白章将这门亲事退了,并且表明此生非苏梨不娶。
白章虽知晓苏梨的过往,这个丫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是她毕竟有那么一段见不得光的日子,怎么说都做不得白家的主母,她的那段过往日后被人翻出来了,定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呀。
白卿羽性子倔强,跟白章起了冲突,苏梨闻声便在不远处听着父子二人争吵,这一来二去的,苏梨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她这次没哭没闹,只是她太不相信白卿羽了,不相信白卿羽对她的情谊有多坚定,不甘愿做妾的她只留下一封信便上吊自杀了,等下人发现的时候苏梨已经没气了。
白卿羽为此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部杖毙扔了出去,并且亲自登门向安国公禀明缘由,退了这门亲事。
自此之后,他便将自己关在府里谁也不见。
虽说他未曾堕落过,但是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受,每晚他都会在苏梨曾经住的屋子里待上好久,就连屋内的陈设都未曾让人动过,全部保持着苏梨生前的模样。
若这次不是幕楚潇亲自上门,白卿羽怕是要将自己关一辈子。
墨风晚听着幕楚潇讲完,心底唏嘘不已。
她似是自言自语道:“南阳世子虽说温润有加,又拒人千里,但是他的经历未免也太惨了吧。”
那么光风霁月的皮囊下竟然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即便这样,他也依旧能保持着翩翩公子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疼。
碧波荡漾。
画舫上的清风阵阵拂过耳畔。
幕楚潇垂眸看着墨风晚:“小九,你相信我吗?”
墨风晚神情微滞,她眉眼弯弯的看向幕楚潇:“我当然相信了。”
幕楚潇将墨风晚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哑声:“小九,谢谢你。”
“答应我,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做伤害自己性命的事情,因为,不值得。”
幕楚潇的声音低低的,言语还有些发颤,他做不到白卿羽那般镇定,做不到他那般隐忍,也接受不了墨风晚离去。
这一切,好像冥冥注定,好像他曾经历过失去她的绝望。
墨风晚的手搭在幕楚潇的手臂上,“景封哥哥。”
幕楚潇突然无奈的笑了声:“带你去湖中央。”
明月楼的窗边,花锦辰看着幕楚潇的画舫渐行渐远。
他看了眼白卿羽问道:“你真的打算此生不娶?”
白卿羽摇着折扇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他忘不了苏梨,也放不下苏梨。
他垂眸,白净的面容上浮起无奈:“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她。”
花锦辰斟酒:“逝者已矣。”
“你得有自己的生活才是。”
白卿羽摇着折扇看向窗外,明月楼,明月湖,这些地方都有着苏梨的影子。
若是日后他想通了,他定然会离开九重城,离开南临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潇洒自在的过一生。
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对不起苏梨。
只是现在他还想陪着她,与其说是他陪苏梨,不如说是苏梨陪他。
几日后。
墨风晚带着十美去逛灵宝阁,好些日子没逛了,整个灵宝阁的东西全换了,琳琅满目的首饰,墨风晚都挑花了眼。
正当她的手放在了珠花手钏上时,另一只手同时搭在了这个珠花手钏上。
“这是本妃……”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抬头就看见了对面的墨风晚。
墨风晚原想着不计较了,但是当她看见叶文文的时候,她改变主意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太子妃呀。”墨风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叶文文。
叶文文目光略微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