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就要有爸爸了，绵绵高兴吗？”

苏云喜轻揉了揉绵绵的脑袋，言语中说不出来的温柔。

绵绵大眼睛充满了迷茫，“妈妈要嫁给季叔叔，以后季叔叔就是绵绵的爸爸，可是妈妈你不是说绵绵的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以后他要是回来了怎么办？”

苏云喜看着绵绵温柔眼中流露出淡淡的难过，这是骗绵绵的说辞，事实上绵绵的亲生父亲是谁她都不知道，那个人当初能狠心丢下刚出生的女儿，可见也不会在意，所以大概率是一辈子不可能回来了。

“绵绵的爸爸永远都是爸爸，就算有了季叔叔，也不会改变。如果爸爸回来了，我们绵绵就多了一个爸爸，他们都会爱你。”

“那就是跟程爸爸一样了，他们都是绵绵的爸爸。”绵绵数了数，“加上爸爸，那绵绵以后就有三个爸爸了。”

小丫头看起来接受的很好，并没有不高兴或者其他情绪，让苏云喜原本还担心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心情，一点点好起来。

晚上苏云喜抱着绵绵一起睡得，最近一段时间，苏云喜忙着工作的事情，经常熬夜，早晨有的时候天不亮就出门，作息很乱，所以绵绵便单独一个人睡。

但小丫头心里一直喜欢跟苏云喜睡在一起，晚上窝在她的怀里，小小的一团，看着让人的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苏云喜一边伸手拍打着她的被子，一边给她将睡前故事，结果就是绵绵还没睡着，她自己倒先睡着了。

绵绵大眼睛看着她，等她睡着之后，伸手给她将被子拉了拉，又蹑手蹑脚的下床，走到走廊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她的这个电话是打给程越的，在她小小的心里，程越才是她的爸爸，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觉得的。

电话很快接通，男人温和的声线传来，“绵绵？”

绵绵压低声音，小声说道，“爸爸，是我，妈妈睡着了，我偷着给你打电话。”

程越听到她这个声音，好像生怕被发现的样子，能够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挂上笑意，“绵绵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季叔叔来找妈妈了，他们明天要去拍婚纱照了，爸爸，你真的不喜欢妈妈了吗？”绵绵不明白大人的感情，爸爸妈妈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妈妈却要嫁给其他人。

听到婚纱照三个字的时候，程越突然喉间干涩的厉害，原来他们是明天去拍婚纱照，他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她穿上婚纱的样子了。

她生的美丽，如果穿上婚纱照，一定会更美。

只可惜，欣赏她美丽的人，另有其人。

不是他不爱了，而是他现在没办法继续爱了。

或许有时候放手成全也是爱的一种吧，对她来讲嫁给季扬才是幸福，如果是这样，他除了成全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大人的事情，绵绵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程越温声跟她解释着，“我就算还喜欢你妈妈，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绵绵确实不懂，“你们大人怎么这么麻烦，如果你喜欢妈妈，那为什么不能跟妈妈在一起？”

是的，明明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可是你妈妈并不喜欢我。”程越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浮出自嘲，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所以绵绵，你知道吗？喜欢是双向的事情，不是单方面的喜欢就能够在一起。”

“妈妈不喜欢爸爸吗？”绵绵不明白了。

程越笑了笑，“好了，时间不早了，绵绵早点休息。”

绵绵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听话的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将所有对话都听到的苏云喜匆匆转身回到床上躺下，绵绵推门进来，爬到床上，在她身边很快睡着。

苏云喜失眠了，这已经不知道是最近第多少次失眠了。

第二天补了一上午的觉，下午脸色才好看一些，在约定时间内赶到影楼拍摄婚纱照，季扬下午临时有个手术，所以要晚一点能到。

影楼工作人员将婚纱在她面前打开，笑容满面的请她进去试穿。

“这个好像不是我们定的那套吧。”苏云喜就算在不上心，自己定地婚纱是那一套还是知道的。因为要提前量身确定尺码，而且样式也是她挑选的。

“您原先定地那件出了点问题，设计师觉得很抱歉，所以将这件婚纱送给您，算是弥补对您的歉意。这件事我们已经跟季先生沟通过，他说没问题的。”

工作人员的解释，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