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曲毓琬眼里,他比钟离楚桐有意思。
钟离长风拨开挡在眼前的散发,仰躺在软垫上。
“我嘛,就是个疯子,兴致来了,跑出去游个一年半载的,写点游记。累了,就回来享受享受这京城的繁华,等享受烦了再出去看看山水。”
“原来,先生是个地理学家。”曲毓琬以前也喜欢在家周围的山上转悠,不过她只是下转悠,找点自己喜欢的山货。
在这个追名逐利的京城,能有这么一位搞科学的人,却是难得。
也难怪钟离楚桐会说人们说他是个疯子。
放着世家的便利不入朝为官,争取功名,整天不是闲游就是闲睡,可不就是个疯子吗。
“地理学家?玉琬你高抬了,我可不是什么学家,我就是个疯子。”钟离长风早已习惯了人们的不理解,突然有人认同了自己,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先生当之无愧,这世上有很多人,当时并不受人们尊重,但是百年后,千年后,人们总会发现他的超前和伟大,先生就是这样的人。”
曲毓琬记得来世时,爸爸的书柜里有一本《长风山水志》,应该就是这位钟离长风先生的作品了。
钟离长风没想到,今日为了侄子的事前来,却遇到了自己的知己。
他更没想到的是,在这京城中,他的第一个知己竟然会是个女子,还是个清楼女子。
果然清楼出才女。
“今夕何夕,得遇如此知己!”钟离长风再次斟满酒,和曲毓琬对饮。
“既然你不怕张家,那我就先走了,桐郎托我把这幅小像给你。等你闲了,我们再谈。”钟离长飞说走就走,走之前给了曲毓琬一张画像。
“先生走好。”曲毓琬送走了钟离长风,再次在大厅里物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