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魔宫的主殿之中,满地都是尸体和鲜血,大殿的大理石墙和房顶都已千疮百孔,应是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而主殿的内部,有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他的面前弯腰站有一个美丽的女人。
“让宫里弟子把这里收拾一下,尸体都埋在山腰就行。”太师椅上,男人留有一头雪白的头发,惨白的脸上挂着一对漆黑的眸子,有股浓浓的黑气正时不时从他身体里散出,“新的几位长老之位,可以留给对你忠诚的弟子。”
“少爷。”女人猛地抬头,一张俏脸上写满了惊恐,“您杀了宫中长老之事,我害怕会传到渊狼教的耳中。”
“呵,这事渊狼教定然已经知道了。”身子微微一靠,太师椅中的诡秘男人说道,“但如今的我,根本不会害怕渊狼教的这群蚂蚁。”
他脸上露出一抹恶笑,表情里带足了无情和凶狠。
“况且祸水东引之法,你难道还会不懂吗?”
“祸,祸水东引?”
“等我们开战之后,你负责拖住渊狼教的人,而我回去找成华派前来参战。”男人阴狠地说,“战争,死亡,怨念……这些都是我力量的源泉!”
他忽然从太师椅中站起,一张和谐到远胜男女之别的神奇面容上,挂有与之完全不符的气质。
“从今天起,我就是魔尊。”
余芝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被她封印的苏禾竟凭阴之力注入,成功冲破了封印术法,已成功地逃出生天。
而被邪意影响生出邪心的苏禾,如今的他可谓是没有了阻碍,一切恶性也将顺利推行。
“等成华派覆灭之后,想必那时候的渊狼教也会元气大伤。”苏禾判断道,“届时,你代表整个阴阳魔宫宣布臣服于我,我也会出面去捣毁渊狼教的巢穴。”
他漆黑的眼睛眯起,嘴角上扬。
“罗星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阴阳魔宫会留有一张时之叶。”苏禾轻声道,“而就连芝妹也想不到,那个告诉她真像的仙人,竟会是钰儿的师傅。”
紧挨在苏禾身旁的朱钰听后,俏丽的面容再是露出了惊色:“少爷讲的是……钰儿的师傅?”
“当然。”苏禾断言,“这山河真仙不愧是渊沉的弟子,他居然可以算到时间的变动,以用此法来救我于封印之中。”
“钰儿……钰儿不太明白。”
“呵,其实很简单。”
娓娓道来的,苏禾向朱钰解释了他逃生的方法,其中逻辑也并不复杂。其中,叶之时间是极为重要的转折点,亦是他逃生的关键所在。
“留在阴阳魔宫的这片时之叶,是山河真仙故意放在藏宝室中的,并调整好了时间节点。”苏禾主动搂住朱钰的腰,两人开始步行走向侧殿,“在那个时间节点中,山河真仙装作出手相助的态势,告知了芝妹一个错误的信息。”
他面带诡笑。
“他们以为柱之封印就可以封住我,却没想到封印中早就留下了漏洞。”苏禾傲慢地说,“如今看来,本尊不仅重获自由,形式反而比渊沉设想的还要有利。”
一番言语下来,知晓部分内情的朱钰有些恍悟,似乎明晰了师傅所做的铺垫。
“少爷所讲的,可是那落神峡里的事情?”
“没错。”
“师傅的遗蜕在落神峡?”
苏禾没有回答,但笑容却肯定了朱钰的猜测。
“山河真仙于上次下界之时,他的残魂重归仙体,并汲取了九渊的大量邪意。”苏禾说道,“从那时起,他便在为我的出世做着铺垫,并往返于过去未来,搜寻大业的拼图。”
听言,朱钰点了点头。
“而自从那场仙凡大会之后,仙界也被邪意侵入,我父亲亦为了此事去往了仙界。”
“可芝妹她不是一直在阻止少爷吗?”
“芝妹她的确聪明,身后还有外域的那帮怪物撑腰。”此刻,两人已回到了侧殿的内室中,这里的陈设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但想要五柱不被崩裂,还真没有那么容易。”
五柱?朱钰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钰儿是不是不知何为五柱?”苏禾摸了摸朱钰的面颊,溺爱地问道。
“少爷猜的没错。”朱钰面颊俏红。
“所谓五柱,是支撑着荒界的五位修士。”苏禾道,“每过一次轮转,五柱也都将完成一次传承,直到六界崩坏重组之时。”
苏禾抱住朱钰,并把她丢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