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着眼前人人敬仰的大师,前世沈浅音居于扬州从未见过这位高僧,现在见到,乍一看与一般的僧人并无二致,茶褐色衣,金傧浅红色袈裟,长须白如银霜,饱经风霜的脸上长满了皱纹,但眸子里的云淡风轻确是沈浅音从未见过的,仿佛什么事都入不了他的眼睛,没有什么能打动那颗脱凡的灵魂,那深藏在眼底的平静好像任何外物都无法掀起波澜。
怀宁大师看着一个少女正在老先生的身边,大约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怀宁大师心道这姑娘倒是机敏,这样的年纪出了意外临危不惧已是十分难得了,这么多的闺秀都没有出手相救,偏偏这位姑娘不但出手相救,而且见他来了也未离开半步,倒是难得。
怀宁大师心里点了点头,他这辈子不知见过了多少人情世态的,便是悬壶济世的大夫也未必会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更何况是个小姑娘,这很是难能可贵啊!
沈浅音看着怀宁大师打量着自己,不好不回应,以免担上一个清高自诩的名声,当下起了身见礼:“见过大师。”
“施主不必多礼,出家人本就是世外之人,何况施主今日仗义相救,老衲应当感谢施主才是,又怎受得这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