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才着急忙慌的对下人吩咐:“快去把客卿大夫请来。”
她要确认一下,宋锦是不是真的没事儿了。
可那下人却是扭扭捏捏,并未遵从云氏之意,云氏眼睛一瞪:“怎么,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那下人摇头,回答道:“客卿大夫被您责罚了五十大板,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只怕没有办法来给大小姐看病了。”
云氏才想起来,之前因为太过气愤于客卿大夫的无能,给人家狠狠的责罚了一番,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料到会是现在这个境况。
“老爷,现在怎么办?”云氏把目光投向宋百川,又拿不定主意了。
只要没有确定宋锦是不是无碍,两人这心里都忐忑不安。
宋百川不由得对云氏责怪:“以后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都已经说过你多少次了,屡教不改,现在倒好,出府去请大夫的话,那岂不是明着告诉大家,宋家大小姐出了事儿吗?”
宋百川忌惮的是,如果外府的大夫,查出了宋锦中毒,那岂不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外府的人,宋百川最是不相信,否则也不会长期雇佣一个客卿大夫在家了。
一来是为了方便,二来,是不希望府内的一切事情传到府外。
越是有身份的人,对于隐私的保护,反而越是在意。
云氏自知自己做错了,可她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缺点,那便是,即便做错了,也绝对不会承认。
“老爷,当时臣妾也是气坏了嘛,谁能够料到,那贱人会耍这一手,现在好了,把咱们全都耍了,如果宋锦还身中毒的话,到时候找谁去要解药啊。”
云氏这一提醒,宋百川也没功夫再指责云氏的冲动行事了。
好在,宋百川为官多年,对于京城中的一些大夫谁的医术怎么样,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加上客卿大夫的举荐,很快便找来了外援的大夫,给宋锦看病。
当然,对外他们定然不会说宋锦是中毒,只是说身子有些不适,为了避免胎儿出现异常,才赶忙找来大夫检查一番。
被请来的大夫也是极为识趣,一句都不多问,免得知道了什么不该自己知道的,平白惹来杀身之祸。
云氏和宋百川都极为紧张的等待大夫的结果,却又不敢表露在面儿上,宋百川在屋内不断的踱步,云氏则是仅仅盯着宋锦和大夫。
不过是片刻,对于他们来讲却十分漫长。
大夫终于起身,先是对云氏和宋百川深施一礼,然后才开口道:“宋将军,夫人,宋大小姐无碍,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另外,平日里多补充一些营养,时常在院落中走走,对于腹中孩子,以及将来宋大小姐的恢复都是有好处的。”
后面大夫说了什么,云氏和宋百川都没听清楚,他们只听见大夫所讲的,宋锦和胎儿都没事儿,如此说来,真应了宋小棉所言,所中之毒,果然在两个时辰之后便会自行解除,难怪说没解药。
可随即,两人脸色又不好看了,如此说来,他们当真是被宋小棉给耍了。
云氏和宋百川都懊悔莫及,早知如此,就该下狠手,将宋小棉给铲除,如此,现在掌握主动权,并且将宫中,以及朝廷上的权势握在手中的人,便是宋百川,众人都要膜拜在他的脚下,哪里还需要这般提防宋小棉的事后报复。
现在可好,不仅没有如愿,还让宋小棉留有了对付他们的机会。
送走了大夫,云氏一个劲儿的叹气,宋锦对宋百川道:“不管如何,咱们绝对不能够坐以待毙了。现在她知道我们有心要杀了她,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宋百川点头:“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若是冒然逼宫,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可是爹在朝中的支持者并不少,有他们的拥护,一同发起逼宫,咱们的胜算很大啊。”宋锦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宋小棉跪在她脚下求饶,所以她尽可能的希望宋百川能够逼宫,她已经没有内心再等待下去了,她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气愤,从而对自己的孩子有所伤害。
都说怀孕期间,心情要保持舒畅,少生气烦躁和郁闷,可因为同宋小棉交手一次,宋锦便无法再克制自己,她要将宋小棉碎尸万段,才能够解她的心头之狠,否则,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外人如何干预她的生活,如何逗她开心,如何调养她的身子,对于她来讲,都无法改变她心中的恨意。
恨意难消,又如何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且安心的养胎?
她咽不下这口气,宋百川又怎么能够咽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