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瞧着且都要不成了,是万万起不了身的。
到了弘时这儿竟是奇了,且都烧到说胡话了,竟还能被唤醒,还能自个儿利利索索的坐起来,还能条理清晰的说话,着实厉害着。
四爷笑了笑,可这笑不达眼底,瞧着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眼里尽是愤怒和失望,若不是这会子抱着景顾勒呢,他定要发作了去。
他没想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竟心思深重算计如此,算计旁人也就罢了,可连自家人,连他这个阿玛都丝毫不顾及什么,直接装模做样用了手段,无所不用至极,连自个儿的身子都能利用了去。
说来他这个儿子可真真是不得了了,平日里他还总觉得这府里的孩子唯景顾勒最是有天资,如今瞧着,四阿哥着实也不差什么了。
只是这天资从一开始就用错了地方,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四阿哥便这般错了。
且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可四爷琢磨着,他印象中四阿哥一贯是病歪歪的,且不知这般样子是真的,还是四阿哥想让他瞧见的样子。
若说昨儿四爷训斥四阿哥的时候,心中还尽是关切,想让人好好的改的,如今心里是着实发凉了,他对这个孩子的好,对这个孩子的心软,且全是人家能利用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