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匣子装起来,以后等景顾勒长大了再拿出来瞧瞧,想来又是一番好笑呢。
景顾勒如今确实没有像是给额娘信上写的那般轻松着,皇玛法又身子不适了。
这几日皇玛法的身子倒也不是没难受过,他日日陪在皇玛法身边儿,连夜里都不跟着吉布哈在偏殿歇了,只在皇玛法龙榻不远的地方叫人摆上一张小软榻躺着,且不说能伺候了什么,夜里睡前能陪着皇玛法说说话也是好的。
皇玛法原想叫他一并躺在龙榻上的,可景顾勒觉得不妥,一是自个儿睡相不好,皇玛法的腿还没恢复呢,万一夜里踢着皇玛法了就不好了。
二是觉得身份不妥当,他虽是皇玛法的孙子,可若是平常的祖孙也就罢了,到底前头还得加一个皇字儿呢,景顾勒也不是不明白如今阿玛的处境,便不想任性了怕给人留了什么弹劾阿玛的把柄。
之后的几日,景顾勒便执意自个儿躺在软榻上歇着,他心中牵挂着皇玛法的身子了,亦不敢睡沉了去。
中间还真叫他遇见了好几会皇玛法难受又没法儿出声儿的时候,皇玛法夜里不喜欢有人在寝殿里伺候,幸而他在呢,且赶紧的叫人了来处置,倒也还算及时,没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