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骄戒躁了去,二来离二哥回来还早,倒也不值当特特的修书一封,还同军务混杂在一起,若是叫二哥分心了去,那可就是她的不是了,思来想去,还是作罢。
“罢了,听爷这般说着我也放心了,说来我也是瞎操心着,见不着人,我在这儿提心吊胆的也是白费功夫,还是静等着二哥凯旋吧。”
且又说了一阵儿,景顾勒都揉着眼睛进来问阿玛额娘什么时候歇了,四爷和年甜恬这才注意到了时辰,且赶紧的梳洗一番,又给景顾勒洗了回药浴,这才准备歇了。
这寝殿里的榻够大,四爷便也没然让人再给景顾勒搬了什么软榻来,反正景顾勒还小,一家三口躺在一处便是了。
四爷先叫年甜恬睡了,他自个儿捏着扁簪子挑着药膏细细的给景顾勒抹药,生怕景顾勒夜里抓挠,还细细的绑了一层布条,这才算完。
身边儿有小格格和景顾勒陪着,四爷着实安心的紧,没一会子就睡着了。
四爷是安稳了、心定了,可德妃那儿还乱着呢,屋里尽是一片狼藉,地上全是碎瓷,且在烛光下莹莹闪闪,显然都不是什么凡品,得了如此粉身碎骨的结局,着实叫人惋惜。
德妃自入宫起,到现在这么些年了,从未想今日这般恼怒,这般发泄过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