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战战兢兢的跪下,跪着跪着就哭了出来,只觉得自个儿命苦倒霉,为何老天爷叫她托生在一个格格的肚子里,她这日子过得不如大姐姐痛快,更是不如景顾勒那般备受瞩目。
中间哥哥和额娘犯了错,竟连累着她也寄人篱下,日日看着宋格格的眼色过日子。
原想着为了自个儿,帮哥哥一回,可谁知道哥哥竟这般不成事,又将她连累了去,说来着要山药的人是哥哥,还景顾勒的人也是哥哥,且关她什么事儿!
她平日里不得阿玛的重视也就罢了,眼瞧着阿玛当了皇上,她就要成了公主了,阿玛竟这般待她,着实叫她没法儿活了!
二格格便是哭也是被耿格格特特教过的,不似年甜恬那般,张着嘴像是孩子似的哭闹,二格格这哭声婉转不刺耳,像是哼小曲儿似的,尽显柔弱哀怜。
再配上二格格那孱弱的、一耸一耸的小肩膀,着实叫人心软。
四爷听着二格格的哭声,算是再看不下去折子了,心软之余也心烦。
他一贯喜欢将手头的事儿做完再去做旁的,按部就班,有条有理,思绪便也顺畅,素日里最烦有人打搅他,且甭管是谁,但凡出现的不是时候,都得让他烦一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