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媳妇生孩子难产也没了,这个家便也要过不下去了。”
说到这儿了,景顾勒竟有些鼻酸,街上时热闹不假,可这热闹背后又多多少人是咬着牙忍着哭的呢,他不敢想,倒也是这会子了,才明白为何阿玛每每提起来百姓生计时会那么头疼。
这天下的担子没那么好担的。
“阿玛,儿子心里很难过,且不说宫中用度,只是平日里给下头往来的奴才们打赏,一出手便是平民百姓一个月的用度了,且都是人、都是命,怎么就那么不同?”
“阿玛你看看大街上来往的、叫卖的,努力活着的大多都是汉人,他们日日辛劳却连饭都吃不饱,可咱们满人,有些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有,便能靠着朝廷日日绫罗绸缎裹身享受着玉盘珍馐,即便是成王败寇,也没得不公到如此啊。”
“若长此以往,富得越富,穷的越穷,引发民怨,只怕大清危矣。”
四爷深深的看着景顾勒,他这个孩子还如此的小,还是窝在他怀里撒娇哭闹的年纪呢,可他只是出来玩一趟竟能看得这么深,竟直指大清积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