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他做事情的动机,了解他心安的志趣所在,才能真正看清楚一个人。”
“所作所为?”韩仰之掰着手指头数,“杀铁甲卫兵卒,与浮池之渊破碎有割不断的关系算不算?做事的动机,这种事情对他火凤遗骨转世的身份才是合情合理嘛,心安的志趣所在……不知道。”
韩白登叹了口气,“有道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所说的都是传闻而已,可曾得到圣皇或是他本人的认可?”
“都是事实,如何是传闻。”因为这个被训斥,韩仰之对唐未济的印象更差了。
“也罢,不说这些了,就说说他在义渠街那些事吧。”
“这你都知道了?”韩仰之眨了眨眼睛。
“等你来告诉我?”韩白登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唐未济,你觉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韩仰之叹气道:“还以为他能给何老狗造成什么威胁呢,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韩白登笑了笑,“他赢了。”
“赢了?”韩仰之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
“我输了。”唐未济与何粲然几乎是同时开口说话,说的还是同一句话。
在他们周围,一团团包裹着金色的紫色莲花还在呼吸一般忽明忽暗放着光华,这句话之后便又是寂静。
何粲然将手中长枪“铿锵”一声插入地面,抱着自己的手臂冷眼看着唐未济,“老夫输了就是输了,你何必谦虚。”
唐未济摇头道:“兵刃上我占了老将军的便宜,最开始的时候还三次打断老将军,机关算尽,最终还是输了半招,加起来便是一招,哪里有什么谦虚。”
何粲然只是看着唐未济,突然挥了挥手,“都给我滚!”
一旁看戏的那群人被吓得像是赶着上河的鸭子,一哄而散,最后这里只剩下何粲然与唐未济两个人,就连铁民也一瘸一拐远远站着。
何粲然收了那些雷莲,便像是天上的星星,一颗接着一颗黯淡,他走到唐未济的面前,质问道:“你明明未尽全力,我能察觉得到我的出招出了问题,在最后那三下的时候你是有反击机会的,却一动也不动,这是为什么,这么明显放水,是觉得我赢了不敢要你的命?”
唐未济收起雪流剑,“老将军在这些败军之中名声甚高,不管与谁打斗都是不能输的,我又怎么能赢老将军。”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何粲然脾气极臭,喝道:“什么叫我不能输,输了便是输了,何须你来惺惺作态。”
唐未济连忙道:“老将军误会了,若是老将军败了,不说别处,义渠街这群败军又起波澜,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的百景城经不起折腾,晚辈可万万没有别的意思。”
何粲然不得不承认唐未济说的话,却又想到了一点,“你既不是百景城的官员也不是百景城的人,百景城乱不乱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便牵扯到我之前的问题了,”唐未济笑道:“老将军不想知道我来百景城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什么?”
“劳军。”
“你……真是大唐少游侯?”何粲然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不错。”唐未济认真点头,眼神清明,“我真是少游侯。”
“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何粲然盯着唐未济的眼睛。
唐未济正色说道:“我问心无愧,我心系之事只有百景城劳军,若是老将军愿意帮我,我便是感激不尽了。”
“这么说,那些事情你都没有做?”何粲然问他。
“事实与传闻多少有些出入,但危害大唐亲近妖族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唐未济重重点了点头。
“那么有关玄武营的那个消息也是假的了?”
唐未济想到了刘三口中的那个消息,面色变得复杂了起来,“玄武营与我之间有斩不断的关系,我相信他们即便编制完全,也绝对不是不战而逃的人。”
“哼。”何粲然面色冷了下来,“如此帮他们开脱,你方才不是还说与你无关。”
唐未济耐心解释道:“我这么说只是因为我相信他们,若他们真是不战而逃的人,我第一个向他们讨要说法,若他们不是……咱们这些人总要给他们一个申辩的机会。”
何粲然盯着唐未济,突然摇头道:“你来百景城就是冲着玄武营的人来的对吧,劳军什么的不过只是小事而已……你走吧,我帮不了你的。”
唐未济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