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我的手那晚受了点伤,不太方便抚摸白虎。”
冯雪玉逞强的挤出微笑,心里却开始暗骂,也不知哪个长舌妇乱传的流言蜚语,导致她跟着受罪。
她那晚确实赶去了祖庙,但冯姜此人一向和她不和,见到她受罪,她也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如今冯姜被打了二十鞭子,躺在床上也嚷嚷着去枢机院,说是要参加月底的什么考核。
但院子被她娘亲死死的守住了,在她伤口好之前,根本不会放她出去。
冯雪玉心思转了个圈,就看见白虎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她一步一步靠近,她小心翼翼的站起来,慢慢的往门后退去。
一边退还一边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这只老虎,一个箭步扑上来咬死她!
这时候她不敢再想什么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她只恨不得今日没出现过,她更恨不得插上双翅立刻飞走。
“初生,回来!”见到冯雪玉吓得够呛,沈宴北把老虎喊了回来。
明明嘴上说着喜欢白虎,却用行动证明她厌恶初生。
如此威风凛凛的白虎,谁见了不喜欢?
这摆明了言行不一致嘛。
这和他见过的见风使舵的宫女太监有何区别?
他眼中染上了厌恶。
“来人!送冯雪玉姑娘回府。既然受了伤,就在府中安心养伤,未曾痊愈之前就不必来了。”
沈宴北说完,冯雪玉不但没有担心,还差点喜极而泣,扑通一声跪到地下,但是倔强的骄傲使她立在了原地,等着侍女扶着她走出门,她在双腿一软靠在了侍女身上。
宋吟不知外界发生了何种变化,索性她沉睡了一天过后,第二天便能站起来在院子跑来跑去。
手往空中丢着新鲜的肉块,初生一跃而起,张嘴接住了肉块,转头甩了甩脖子上的毛发。
宋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算是奖励。
“姑娘好的差不多了,别急着走呀,多住几天吧。”花朝把点心放下,转头对宋吟说:“姑娘的房间我每天都会打扫,就盼着你哪一天回来呢。”
“瞎说什么呢,这里是皇宫,你当是客栈呀,我想住就住?”宋吟不在意的笑着说:“我下午便离开,还劳烦同四殿下说一声。”
花朝不高兴的嘟嘴:“外面有什么好的?非急着赶回去。”
“再过三天枢机院有月底考核,我之前答应了封将军,要将软籽改造出来。”宋吟摸手腕,摸了个空。
想起把武器放在了房中,从柜子里把袖剑拿了出来,袖剑的表面已经被贯穿深深的凹槽,但表面依旧光洁如新,泛着银色的光芒。
“我不懂什么考核,但既然这件事对姑娘很重要,那在此,便恭祝姑娘马到成功。”
“借你吉言。”宋吟把袖箭重新系到手腕上,手臂自然的垂下,衣服遮盖了袖箭。
用过午膳之后,沈宴北来到了院子里。
他带来了一箱子搜瓜来的练器书籍,他眉目冷清而淡然,许久不见,他似乎是想开了很多,说话之中语气柔和的像是四月春风。
宋吟吃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殿下,宋吟再此向你告别。”
宋吟心里想着,两人上次吵架之后,不曾见过面,但吵架这种事,不是你错就是我错,必然有一人先低头,她暗中思考了片刻,张嘴说:“上次是我的错,我不该跟殿下吵架。”
沈宴北没有特殊的反应,暗中紧了紧手指,声音如常的说:“事情已经过去,无需再谈,你我相识一场,这些东西就算我临别赠你的礼物。”
宋吟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反应不对,以沈宴北的性格,通常是沉默不语,抑或是立即反对,然后将她锁在这深宫大院中,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宋吟站起来抱拳:“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只香囊便赠予殿下,佩戴可清心明目。”
沈宴北经常熬夜批改公文,一做就是一整宿,她担心他看坏了身子。
她感觉自己如今的行为像个渣女,默默的唾弃自己片刻,说:“殿下不要误会,正如您所说,你我主仆一场,相识便是有缘,再次告别。”
宋吟让小柯牵了马车在宫外等候,她左手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几个宫人抬着箱子跟在她后面。
小柯弯腰把箱子放在马车的后面,甩着鞭子就哒哒哒往回走。
宋吟就在马车中摇摇晃晃:“反正做任务也不一定要待在主角身边。如今他已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