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淡着声音说:“起来吧。”
大汉眼睛通红,看着沈宴北下像看着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赎。
他转头对其他人说:“这是王爷,王爷之前来过庄子一次,我远远的看过,就是这个气质相貌没错了,虽然几年过去了,王爷只比过去更加有神威!”
剩下的人全都噼里啪啦跪下来,像是落了一地的饺子,开始乱七八糟的伸冤起来。
沈宴北这次走不了了,在堂中的椅子坐下来,吩咐张副将拿笔记录,把他们所说的话全都记录下来。
就这样,一个人分了一个侍卫,等他们所有人把冤情讲完,足足过了两个时辰。
拿到手的记录纸张足足有近百页,他拿在手里,感觉来的不是轻飘飘的纸张,而是一户户人家黑沉沉的过去,阴暗到没有未来的苦涩。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他冷沉着脸:“影一,派人保护这些人,跟他们回去拿账本,另外,再派人去抓捕苏大海以及他的管家,控制住全部田庄里的人,严苛审问,对于恶劣之徒,绝不姑息。”
他一一吩咐下去,有条不紊的执行,他的侍卫训练有数,甚至比张副将从军营里带来的人行动更加利落,张副将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侍卫已经护着人回家拿账本去了。
宋吟扭头问沈宴北:“王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草惊蛇,先是火烧庄子,然后又派人捉拿苏大海,是否发现什么新的证据,所以才有此计划?”
沈宴北:“昨夜让影二去跟跟踪,发现了你弟弟,还有你父母。”
宋吟:……糟心的一家人。不是很想听见他们的消息。
不过他俩的目的就是此。
宋吟:“他们应该住在何处?不会再重门里吧?”
沈宴北:“倒也不是。他们住在半山腰处。昨日跟着那位女子,顺便找到了他们,他们正商量着,把新一批炸药浸透在布料里,然后运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