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萱边笑意盈盈,目光边放在风承练身上。
风承练则面色如常,似乎察觉不到她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跟在她们身后,把两人送到了院子门口。
一阵秋风扫过,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飘远了,宋吟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心想天凉了,再过不久就要入冬,到时候她这体质又不太好,恐怕更容易受凉。
楚芸萱拽了拽她袖子,她收回神色,冲她笑了的说:“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不过是塌了了个院子,就劳烦二人来对我嘘寒问暖。”
她这么说着,其实双眼中含着笑,也是打趣的意思。
风承练 脸上严肃,听到她的话,微微一笑,这笑容像是破开了秋天冷肃的凉风,带来一丝灼热的风气。
宋吟看了两眼,心里赞叹道,谁说这风承练冷酷不近人情,就凭着这一张脸,这独一份的笑容,也能让那些大家闺秀迷了眼睛。
只是可惜,这人时常板着个脸,又深居简出,活跃在军营之中。听说镇国公府有意给他选择良缘,还要过几天半办宴会,赏赏秋天的花。
风承练看她神色有意,于是张口道:“快些进去,外面风大。”
楚芸萱闻言来了精神,死死盯着宋吟,脸上是窃喜的表情。又转头看风承练,则是一脸的嫌弃。
明摆着感觉两人不配,不是宋吟配不上风承练,而是她嫌弃自家兄长配不上宋吟。
有一说一,虽然风承练位高权重,手握重兵,为人正派又谦虚,但是常年征战边疆,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长得再帅也不顶用。
家里来了贼,担惊受怕又找不到安慰的人,还不如身边的贴身丫鬟有用呢。
楚芸萱叹息的摇头:“兄长,就送到这里吧,赶紧回去,不是还有军机要务要处理,何必处在这里吹风。”
风承练看比自己矮一截的亲妹妹,眼睛微微一眯,带着点威胁的神色:“本就是你吵闹着要来,为兄只是顺便送你一程,既然二人已经到了,那我便先告辞。”
宋吟还没开口说什么,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结束,她歪着头,喊住了即将离开的风承练:“将军,还请留步,请入院子里一叙。”
风承练原本慢吞吞的脚步一停,利索的转了个身,经过楚芸萱身边的时候,不清不淡的冷笑一声。
楚芸萱没想到宋吟又把他叫回来了,心里吃了个憋屈,这臭男人有什么好,有她陪着姐姐不行吗?
楚芸萱跺了跺脚,跑上去撞了风承练的肩膀,没把人撞歪,反倒撞得自己肩膀发疼,苦着脸要宋吟帮她揉一揉。
宋吟轻轻敷衍过楚芸萱,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一份档案,放在风承炼手里,风承练微微一愣,摊开了卷子,发现是他举荐的士兵其中一人的档案。
“我最近发现这人有些不对劲。”
风承练:“他做了何事?”
宋吟手指慢慢点着桌子:“倒不是什么重大的事,也就是把我准备的资料都誊抄了一份,还挺刻苦,抄到了后半夜,不小心被张青看见了,张青回给我的。”
风承练:“此人在军中也是相当刻苦,人不算聪明,但是胜在勤劳刻苦,别人一天学的东西,他会花三天学会,再花三天精通,只是长期以往,不是个好现象,也算是恶性循环。”
宋吟也发现了此人的毛病,说笨也不笨,说聪明却也不聪明,经常糊里糊涂的做事。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吓的宋吟 心脏也跟着跳了一跳。
楚芸萱原本揉着自己的肩膀,被着巨大的声音震的失了手,又把自己肩膀按疼了。
宋吟扬声对外面说:“发生了何事!”
张良温润的声音传来:“是贺盐不小心炸了锅炉,人没事,只是这锅炉废了,应当是放多了原料,比例不太对,导致炸锅,这边已经派人处理了。大人无需担心。”
宋吟来到炼器房,楚芸萱风承练也跟了过来。
楚芸萱想凑个热闹,风承练则是顺便巡查。
被炸掉的炼器房房顶被掀通,在底下往上看到一片蓝天,倒是和她家被砸的屋顶一模一样。
屋子里还弥漫着黑色的烟雾,一缕一缕的往外冒着气儿,宋吟伸手捂住了鼻子,把帕子捂住了楚芸萱的抠鼻:“这烟雾有点毒,你站在门外,若是非要进来的话,要捂紧口鼻。”
楚芸萱看他不怕,自己当然也不怕,捂着鼻子就跟进去了。
内部一片狼藉,该炸的全炸了,不该炸的也炸没了,索性这房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