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结实,除了露天的房顶,被炸空掉的窗户,其他的坦坦荡荡一览无余。
贺盐一脸漆黑的站在房间里,脸上蒙着面具,像是打湿的咸菜奄奄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锅炉,见到宋吟来了,像是看到了主心骨,急切的迎上来说:“堂主,这这这,锅炉怎么炸了?我都是配比来的,这如何可能会炸呢!”
宋吟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又从他的双手上扫过,他的双手修长骨节分明,只是手上还攥着一把矿石,右手攥着一把野草,野草在风中抖动,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相当的手足无措。
宋吟弯腰在地上捡起被炸毁的书籍,淡淡的说:“现场都炸成这样,一片狼藉,你却丝毫未损伤,甚至还能站着跟我说,也是命大。”
贺盐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慌乱的说:“堂主明鉴,这也是属下命大,属下把物料添置进去之后,想起来柴火还在外面,就想把柴火都抱进来,刚出门走几步,后面就炸了,我跑进来抢救重要的东西,却没能抢救回,都是属下的错,请堂主责罚!”
他单膝跪下,微微仰着头,看着宋吟,他双眼真挚而真诚,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唇红齿白,十分清秀。
宋吟:“我之前不是说,在实验之前,必须有我在场,你们初来乍到,掌控不好比例,在所难免。这大清早的,还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你如何敢操作?这屋子还没有人,若是有人在场,岂不是命丧当场?!”
宋吟说的疾声厉色,面色有些不好,声音也带了些威严, 她之前十分认真叮嘱过,在尚未熟悉所有注意事项之前,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操作。
而面前这个清秀男人,不听话就算了,还大清早的搞个爆炸来吓她?
贺盐浑身一抖,修长的身子匍匐下去,像是一颗柔软的柳树弯了下去。
宋吟俯视着他,难免看到他的身姿,十分的楚楚可怜。
贺盐:“堂主,贺盐自知罪孽深重,违背军纪,坏了堂主的规矩,还请堂主责罚,贺盐甘愿受罚!”
后面的锦靴跨进屋子里,风承练走进来,目光轻轻浅浅的落在贺盐身上,目光深沉,看不出什么神色,
宋吟看着她面前的男人,陷入了深思,继而语气平平地说:“罪孽谈不上。一切按规矩办事,既然犯了错,必然要有惩罚,自己去找张青领罚。”
贺盐颤抖着身子,慢慢站起来,眼尾透着一股红,感激涕零的对宋吟道:“谢谢堂主不嫌弃我笨,属下感激不尽!”
他这么说着,目光激动又崇拜的看着宋吟,像看到偶像似的,有些控制不住,又克制的低下头,准备去找张青。
经过风承练的旁边,低声说了一句:“风将军。”
风承练见不得男人柔柔弱弱,但人给了宋吟,也不好说什么。
又想起这男人刚才的表现,于是冷淡的道:“万不可有下次。”
贺盐身子一抖,小心翼翼的走了。
宋吟转身让风承练一起出门,回头让仆人把房间再打扫一遍。
“让你看笑话了。都是属下御下不严,才出了这种要人命的纰漏。”
宋吟还是愧疚的,特别是被风承练当场抓住,脸上有些发热。
“这事,是万不可再有。”风承练板着脸训斥了一句,宋吟低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