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不骄不躁的说:“狡兔还有三窟,我重门又何止三窟,说是十窟百窟窿都不为过,大家只管安心便是!虽然此次伤亡众多,但是不丝毫不影响到我重门的根基,已经有新的一批孩童先被送往了兰州,只待这批人成长沉顶尖的杀手,也不过区区一两年的事情,这一两年的时间我们蛰伏起来修身养息,到时候再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
“首领说的是。”
“还是首领有先见之明!”
底下又想起来稀稀拉拉的吹捧之声,元歌都已经听习惯了,挥手让他们下去,她已经准备好了通关文碟,这些人陆陆续续离开京都去往兰州。
不过她话说的漂亮,说不吐血也是假的,辛苦培养了这么久的杀手被一网打尽,如何能不咬牙切齿?
她现在恨不得扒了风承练的皮,但同时也知道,风承练是大圣的脊梁骨,他支撑着大圣的兵将不被铁骑来犯。
一旦把风承练弄死了,这个国家便将岌岌可危,就算是上辈子,风承练被尊称为玉面将军,被称为大圣的战神,更有人不知陛下而只知将军者,在民间又有这样的号召,皇帝也没敢杀了风承练。
而是扶持了南北将军去瓜分他的兵权,逐渐的削弱他的兵力而已。
元歌坐在梳妆镜前面思虑的事情,她力求这辈子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她亲手扶植了重门,也万万不能有一丝闪失。
但考虑好了所有事情她睁开眼,对上了铜镜里的自己陌生的脸,她有瞬间的惊悚。
这张脸明明还是她,她每日梳妆打扮也快看习惯了,但今日猛地一看,又觉得万分的陌生。
明明这脸这眼睛还是她,却仿佛透过这镜子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极其的陌生。
她本就是闺阁女子,也只想每日绣花喝茶,哪里又想腥风血雨呢,但是重活一辈子,她不想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求而不得。
这辈子她想要的自己夺,谁敢走她的路就杀死谁,她既然能重生,那便是老天垂怜,是天命之女。
天命之女,又是何等的尊贵。
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这辈子注定走上孤独又强大的强者之路。
现在她算是太明白,就算是沈怀煜,也有背叛她的一天,她决定走自己的路。
林儿站在旁边看的惊心动魄,又瞬间的热泪盈眶,主子的路总比旁人更加坎坷,无论是情路还是重门,似乎都被人重重阻拦,不得振翅欲飞。
元歌:“林儿,我等不及了,现在我就要定了宋氏一家子的人所有命。”
林儿:“是!”
原本一审被叫停的案子,突然由严正清的上司接管,严正清原本还等着恩师的消息,如今一看拍拍屁股立刻跑了,他真恨不得把这案子丢出去,既然有人来接手,那也正好。
一审的案子很快开庭,把三个人往堂中央一拖,几句话审问下来,严刑逼供之后,立刻把宋吟的名字供了出来。
“来人,去将宋吟带上堂来!”
几个府衙的兵又如何能找得到宋吟。
他们先去枢机院转了一圈,得知宋吟已经快好些天没来了,于是又去府邸转了一圈,又得知快半个月未曾归来,几个腐牙的兵又去了汝阳王府。
花朝又对他们说:“宋吟已经离开多时,我家王爷更不知她的去向,几位老爷要找人的话,还请去其他地方,来汝阳王府怕是找错了地方。”
“……还请通融通融,我们几个也是领命办事的,如此一来我们回去不好交代……”
“难道你们要擅闯汝阳王府不成!”
区区几个府衙的兵,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啊,于是兜兜转转一圈回去,无功而返。
“既然宋吟畏罪潜逃,现在就画一幅罪犯的肖像张贴到各个街道寻人,凡事寻找罪犯宋吟,重重有赏!”
宋父本来想宋吟能赶过来救人,他们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也反应过来是被人陷害。
如今上面的人也联系不到,自然没人来救他们,他们所有求生的欲望都投放在宋吟身上,毕竟她是王妃嘛。
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宋吟竟然会畏罪潜逃,他们气得破口大骂,恨不得把宋吟揪出来打一顿。
宋吟自然不会出现,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之后,宋父一家三堂会审结束,宣判他们秋后处斩,把他们全都杀了,面如死灰的倒在地下,像是看到了他们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