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一口干完药:“小风寒而已。”
楚芸萱:“以前我也得过风寒,因为我听说,得了风寒治不好会死,我那时候挺想死的,因为,我兄长被封为将军了。”
宋吟:“你也来一碗?”
楚芸萱露出厌弃的表情:“当时没人问我,可怜我的贴身丫鬟,也跑去前厅沾沾喜气,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和现在很像,在发烧,但是没有人管我,后来来了人,那个人是兄长。”
宋吟:“竟然是他。”
楚芸萱:“兄长斥责了丫鬟,我劝他不要为难人,他看我的目光让我看不懂,我也不想懂,那时候我很害怕,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我也并不那么想死。”
宋吟:“人都是这样。”
楚芸萱:“后来我想通了,我就换了个方式博得大家的喜爱和关注,但是我很累,非常累,打心底的讨厌自己。”
宋吟往嘴里倒了一颗蜜饯,感觉甜丝丝的,对楚芸萱说:“张开嘴。”
楚芸萱把嘴张大,宋吟丢了一颗蜜饯进去,楚芸萱嚼了两下,直接咽下去了。
没有核。
她微微弯了眉眼:“谢谢你。”
宋吟嚼了两口咽下去,吐出一个核。
为什么她吃的有核?
这不是无核蜜饯吗?
宋吟比了个手势:“举手之劳。”
楚芸萱:“昨天柯墨带我去了一座庙里,就是京郊别院的开福寺,开福寺主持是个特别有趣的老头,我不小心拔了它一把胡子,他也没跟我计较。”
宋吟说:“那是挺大方的。”
楚芸萱:“主持跟我出来放下心里的恨,才能遇见更好的自己。”
大师熬的一手好鸡汤,宋吟:“那你放下了?”
楚芸萱突然抬头:“我还要吃!”
宋吟把最后一个丢进嘴里,吧唧吧唧嘴:“刚才还有,现在没了,你若是多快几秒说,说不定就有了。”
楚芸萱突然就笑了:“宋吟,你真有趣!”比她见过所有人都有趣。
宋吟无奈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