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北神色未变,让人把冷掉的茶重新换了一壶上来,这才淡淡的落下了黑子,原来刚才黑子只是为了引诱白子,他换了话题:“太子,朝阳公主最近可还好?”
沈怀锦温柔的开口:“朝阳公主美貌动人,为人又甚是有趣,顺便带了些有趣的人,她活的当然不错。”
沈宴北:“看来太子殿下知道朝阳公主身边养了一些不该带的人,那太子可曾知道,她把我的专属医官给带走了,今日微臣起来后感觉身体不适,一时之间又传不到大夫,还疑惑人去了哪里,一打听才知道,朝阳公主竟然把她带走了。”
沈怀锦惊奇:“还有这种事?朝阳公主一向自视甚高,她看中的人,肯定不会平凡,敢问四弟身边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
沈宴北轻描淡写地下了一棋:“太子之前见过的,枢机院的宋吟。”
太子似乎过了许久才想起这么号人,沈怀锦日理万机,整日处理的事情数不胜数,哪记得这么个人,但是他记忆力非常好,硬是从记忆里把这个人给挖了出来。
沈怀锦:“是叫宋吟?若是孤没有记错,这位姑娘当初应是你的宫女才是,后来也随着你一起出宫,怎么了,现在倒是学会了医术,成了你王府上专属的女大夫,那她是如何和朝阳公主所认识的?”
“太子有所不知,宋吟当初虽然是我的贴身婢女,但是她精通偃甲之术,后来便进了枢机院,是枢机院的一堂堂主,成了风承练麾下的一员猛将,同时她也精通医术,目前为臣弟调理身体。”沈宴北淡定的下了一棋子。
此时棋局接近尾声,黑棋和白棋胶着的难分上下,黑棋占据了上半部分,而白棋彻底占据了下半部分棋盘,似乎是天下被一分为二,各自占地为王,谁都分毫不让,所谓疆土寸土必争,用来形容现在的棋局再清楚不过。
沈怀锦锐利的眼眸中一闪而过诡异的光:“四弟,恐怕你今日前来,不是有事和孤商量,更不是来陪孤下棋打发时间,而是想去朝阳公主房间找那名女子吧?”
沈宴北下棋的手微微一顿:“太子英明。”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脸色平淡地应承下来此事,倒让沈怀锦刮目相看,他和三皇子打交道多了,说话一般都弯弯绕绕,让人头疼,也只有和四弟闲聊之时,才觉得倍加的放松。
沈怀锦:“也罢,本太子今日虽然不见客,但为了四弟去找朝阳公主,也未尝不可,而且听闻她手底下养了不少人工巧匠,姑早就想去欣赏欣赏了。”
他嘴里的能工巧匠,莫不是那些七八个男子?
沈宴北的黑妻终于破开了一丝防线,白棋抓准时机,像一柄锋利的刀刃紧紧地镶嵌进去,不断绞杀了一大批黑棋,还顺带将自己的部队推入腹部,深入敌军之中,从侧面包围为数不多的黑点。
沈宴北将黑棋一颗一颗叮叮当当的丢回围棋盒之中,掀起眼皮淡淡的开口:“走吧。”
朝阳公主的宫殿占了一整层甲板,从外面看去金碧辉煌,珠光宝气,连简单的门帘都是用南海珍珠串成的珠串,随手拨弄之中发出好听的声音。
“鎏国财大气粗,果真是见一次开眼一次。”沈怀锦随手拨开珠帘,走了进去,沈宴北紧随其后,目光放眼望去,打量整个大殿。
但无论大店内部装饰如何极尽奢华,都比不过大殿中央开拓出来的酒池,酒池上方挂满了珠光宝玉的美石,四周点燃着金灿灿的灯光,在灯光的映衬之下,宝石发出五颜六色夺目的光彩。
而在这些光彩之下,笼罩住八位姿色各有千秋的绝世美男,其中一个半躺在酒池中,左手拿着琉璃酒壶,右手拨弄着五弦琵琶,铮铮然之声从他手底下流淌出来,竟然诡异的好听,而他身边也或站或坐或躺,疏疏密密的分布着其他七个男子。
即便沈怀锦知道朝阳公主私自养的男宠,还是一养就是八位,但他从打心底觉得,男宠都是小心翼翼取义逢迎,凭借一时的姿色魅惑朝阳公主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他此时看见这酒池肉林,美人如画的奢华场景,他脑子里此时只有一句话——这便是父王向往已久的生活吧。
他的父王当今的皇帝陛下,在皇后和贵妃的把持之下,即便想要酒池肉林,美女成群,也不得不再三思索掂量着自己能不能去干。
但是很显人,朝阳公主便没有这个后顾之忧,她从鎏国而来,民风开放,而来到大圣之后,有背景强悍富可敌国,和沈怀锦又是联盟关系,双方没有制约的条件,因此便显得大方不羁,无人可以管住她。
沈怀锦半天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