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人听了孙儿的话,一双龙精虎猛的眼睛微微一笑,便落到了他身后的三人身上,因为只有这三人气势和旁人不同,其中两名男子全身黑衣黑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就连脸上也带了黑色的围巾,若是不仔细看他们,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它,应当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暗卫。
而他们俩隐隐以其中一个她为首,这个她同样脸上戴着面具,但是身上没有凌厉的气质,反倒是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有顾盼恒生之姿态,光是露了上半张脸,就能察觉她是个倾城佳人。
“不知这位姑娘前来,可是有事?”宰相直接看向了宋吟。
宋吟上前一步,行了个礼:“事出从因,因此前来骚扰了宰相大人,还请勿要见,微臣乃枢机院堂主宋吟,此番前来是奉了风承炼的命令。”说到这里她不说话,只是把眼神落到了驸马身上,意思是他们接下来的话不能被外人听见。
李大人笑着摸了摸胡子:“无妨无妨,在座的都是自己,宋大人有话但说无妨,风承炼我认识,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了,他不是远在京城,如何会出现在此?”
宋吟知道肱骨之臣一般退休之后,归家养老,一般和朝堂上会断了联系,说起来太子西行这件事并不算什么秘密,在京城里,就算七岁的小孩也知道,毕竟他们出发之前的阵势那般威武,也有宣扬国威的意思,可是她没想到,宰相大人竟然不知此事?还是纯粹不想掺和到这件事其中?毕竟这件事后牵连到的,可能是皇室的纷争,宰相在朝为官之时,便是赫赫有名的中立党,从不偏左衽和皇子,所以才能连续辅佐两代帝王,在年迈之后平安衣锦还乡。
宋吟神色不变,扫了一眼驸马之后,又对宰相说:“宰相大人有所不知,因为时间有限的原因,所以长话短,今夜是城中的祭祀之,许多百姓会在山庄后面的湖泊边祭祀,目测有数千之多。”
丞相摸了摸胡子点头,笑呵呵的说:“此地民风淳朴,人文气氛浓厚,此乃皇帝之福气,大圣福气。”
宋吟闻言抽了抽嘴,又接着说:“但是很巧的是,太子此次坐船西下,今晚便会经过此处,而根据我们的打,将会有数百名刺客隐藏在附近……”
说到这里,宋吟看见宰相的脸色都变了,他手里拿着其一抖,叮叮当当的落到了棋盘之上,驸马神色不变地捡了起来,还打趣着说:“您老这是趁着我不注意,想故意多下几个子呢,这可不行,胜负都是注定的,人为可不能干预。”
驸马
这是话里有话,丞相为官多年自然能听懂,只是翘起来的胡子还有些颤抖,一双眼睛有些老眼昏花:“宋大人,你应当知道,我已经告了还乡多年,从不理朝政了,这种事你就算来找我,我也只是一介老朽,分毫不能帮上你的忙,不如你去县衙处,找他们立刻派兵出来疏散百姓?”
宋吟原以为丞相会听了驸马的话,一味的推辞,但丞相后面说明,可以去找县衙帮忙,所以心中不是完全没有百姓。
宋吟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脸的沉着:“来不及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在出发之时已经让人去找县衙的人,让他们出兵去疏散百姓,但您知道,这个节日对于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以武力镇压必然会造成流血事件,所以在下斗胆请您出山,将这些百姓劝离原地,您在当地富有盛名,很有威望,当地的百姓都以您马首是瞻,您出马比县衙有用的多。”
丞相不说话,垂下了眼睛,坐在他对面的驸马风流的摇着扇子:“这位小友,难道你还听不懂吗,丞相如今只是个八十老头,你来逼迫一个老头去承担被唾骂的骂名,你于心何忍?”
宋吟暗骂不满老妖精,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要好处吗,宋吟瞧了一眼嵇政。
成像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的乖孙儿早就被宋吟收买,只见嵇政往前走了,掀起衣袍跪在地下,恭恭敬敬的对着丞相磕了一个,丞相原本昏昏欲睡,此时惊的差点站起来:“我的乖孙儿,你这是做什,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随意下跪,老夫是如何教育你,你赶紧给我切!”因为十分关心孙儿,丞相的话都有些颠三倒四,更是痛心疾首。
嵇政一脸正气,就是跪在地下,膝盖像是长了树,牢牢的不起来:“回禀祖父,回驸马,我觉得这位大人说的甚是有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外面是几千个百姓活生生的生,怎可是不,祖父您不是常教育我心怀天下,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即便是小小一个百姓的身边,也应当以平等的姿态去对待,可是如今,您却视而不见,孙儿猜想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