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搅得家破人亡!”
“我要生这样丑陋的孩子,一早就溺死他了!”
议论声中,车旁小童依旧是副笑模样,不急不躁。
“看他没啥反应,多是一个聋哑憨子,可怜啊,看那斗笠老丈,也非他亲人,多半为养老拾来的野孩子,可惜了,到头养了个憨子!”
推车的头戴斗笠的六旬嶙峋老汉在议论声中涨红了脸,只得把笠檐拉得更低,不闻不问身边穿梭的捣蛋小儿,继续推车前行。
啪得一声,一坨臭烘烘的狗屎不偏不倚正扣在憨傻模样孩童头上,一个十多岁的半大顽童得手后,迅速退入人群俯仰大笑不止。
“谁他狗曰的崽子再敢欺侮我儿,拿刀捅了他……”是可忍孰不可忍,推着独轮轱辘车的老汉勃然大怒,把车一顿扔下,一把抽出车上肉堆里的牛耳尖刀,猛然抬头怒视一群欲要争相效仿的无知小儿。
顽童们这才注意到,推车老汉半边脸上的伤疤狰狞丑陋,只看这半边脸根本就没有人样,红白的伤疤肤色远比想象中的鬼样更要可怖。
“白日见鬼了!跑啊……”一群小童顿时被老汉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半张脸庞吓得尿了裤子,四散奔逃。
老汉为小童抖去头顶的污秽惋惜的说道:“可惜了,一顶新帽子沾上了狗屎!现在不能摘,等回家,洗洗还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