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胜随即缓和了语气说道:“孟姬,父亲让你留下,那是希望你照顾你母还有你祖母,咱们父女俩都去了咸阳,她们不知该多么挂念,孟姬听话!”
“那就将你留下!”端木胜执意如此,郎中令也不得不迁就。
“报,主公,八百里急书!”一黑衣汉子,满身尘土,气喘吁吁的拿着一卷插着鸡毛的书简,跑入院中,递道了郎中令面前。
秦国郎中令一惊,抽下书简上的封泥,急忙展开书简,放在火把之下观看。
“大王崩,桓公速归!”书简之上七个大字赫然在目,一旁的赵端斜眼一看也不由吃了一惊。
秦王死了!
又有一黑衣人疾奔入院向桓姓郎中令禀告道:“报,将军杨摎刚到繁阳城下便引军而走!”
郎中令身子晃了晃,一腔悲伤叹息道:“大王,你为何就不等等老臣?你心心念念的天雷眼前就能听到了!”
郎中令闭目深吸一口气,陡然睁眼说道:“桓仲带上你的心腹,急速找到公孙异人前往城外和我汇合,一定守护好他,莫要出了意外,桓叔你带上端木胜随我出城。”
“喏!”一人应诺领着一群黑衣人旋即离去。
那名叫桓叔的亲卫点了点身后的赵端和鸡胸小童问道:“此两子如何处置?”
郎中令冷冷看了赵端一眼说道:“此子不是说他懂天雷之术吗?那就将他关入炉窑之中,若能用天雷轰开炉窑,那他就活,如若轰不开,就死里面!”
别介,你好歹让我准备准备,炉窑之中空空荡荡啥也没有啊!
话未说出口,赵端就被一众黑衣人推入了炉窑之中。
“你们不能这样残忍,他们只是两个孩子!”院中的端木胜看不下,挡在炉窑门口,阻止黑衣人关门。
郎中令一改先前的客气,怒喝端木胜道:“来人将端木胜捆缚上双手双脚堵上嘴巴塞入麻袋之中抗走!”
“如何对我这般无礼,你就不怕我宁死不献天雷秘方吗?”端木声呵斥郎中令。
郎中令嗤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大王尚武,天雷之术可值万户侯,太子尚文,天雷之术不值一钱,带你走,那是老夫看得起你,唤作他人,就你这臭脾气,直接就砍你了!”
“何意?”端木胜不解问道。
秦昭襄王也已驾崩,献天雷之术者万户侯的悬赏也就为之作废!
端木胜不明白秦国郎中令言语何意,可是赵端明白。
明白又有何用?自己和鸡胸小童正儿也已置身了炉窑之中。
随之端木胜被拖走,大铁门随即也被关上,黑衣人重新将门边上的木柴拢到了门口。
端木孟姬挺身而出阻止黑衣人点燃炉窑周围的柴堆:“你们残忍无道,上天会惩罚你们的!”
“来人将此小女子,拖出院外!”
面对这群冷血杀手,端木孟姬依旧敢于出声反抗,赵端对此感动不已。
端木孟姬的哭声渐远,铁门缝隙处窜出了火苗,赵端拉住小童的手不无悲伤的说道:“咱们可能要死到一起了!”
“兄弟莫哭!”鸡胸小童毫无惧色,淡然说道:“死有何怕?母亲告诉我,咱们是兄弟,自该死到一起!”
生死兄弟情啊!古人的兄弟之情,是那般的纯粹,炽烈,热血!
赵端热泪涌动,突然外面传来了公孙子楚焦急的呼喊声:“外父,那两个小童何在?”
郎中令并未回答,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异人,快些跟我回国,大王崩,你父立,你就是储君,这个当紧时期,不可让外人钻了空子!”
“啊?太王崩了?”公孙子楚不由惊呼。
郎中令满腔关怀的说道:“跟我出城,路上还能照应你,你若独自一人回国,公孙傒难免要对大下杀手啊!”
突然赵姬那悲愤的呼喊声传来:“异人君,他们两个可都是你的亲骨肉啊!你还不出手搭救吗?再迟,他们就被烧成灰烬!”
炉窑之中升温极快,赵端也已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听到赵姬如此哭喊,心中疑惑不已。
“你我真是亲兄弟?”赵端拉着鸡胸小童汗津津的手昏昏沉沉问道。
“是的,你我是亲兄弟,专儿才是母亲捡来的……”
自己欲要睡去时,听到秦国郎中令那狠厉叱责声:“双生之子,亡国之兆,今日即便黔首小民在此,也会得而诛之!”
难道自己和正儿是双生子?怎么可能呢?千古一帝会是双生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