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端好奇问道。
二尾子不屑的说道:“拉倒吧,那也能叫宴席,肉糜腥味极重,米粒忒也硬了点,肥肉柴的没油,牛肉老的难以下咽,酱肉齁咸!”
车中卫君闻听尴尬不已。
更有豁嘴兔子神补刀:“这样难吃的宴席,卫君也好意招待宾客!”
卫君诧异问道:“今日宫中的饭食真如此难吃吗?”
“孩子之言,不能当真!”赵端向卫君歉意一笑,伸出手来,轻轻柔柔拍了二尾子和兔子一人一巴掌,训斥他们道:“你才吃几天饱饭,就不知自己是谁了?”
二尾子一脸委屈说道:“也不知怎地,人家自从吃了你的馒头,世间吃食,都变得难以下咽!”
卫君疑惑问道:“啥是馒头啊?”
“一种面食……”
“我们到女闾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孟姬!”就在赵端回答卫君好奇提问时,二尾子喊了一声拉着兔子就跑出了宫门。
“何谓面食?”就在卫君卫真好奇追问赵端之际,从宫城大道之中飞奔出一车,车上御者一见卫君的车舆便哭哭啼啼疾呼道:“报,君上,主母晕死过去了!”
卫真闻听大骇疾问:“仲子,母亲出了何事?”
年轻御者述说道:“秦王的两个公子打架,砍住了主母的耳朵,主母当场便不省人事!君上你快去宴厅殿中看看吧!”
“可曾请了医者救治!”
“请了……”
卫君卫真闻听窜到车头,一把抢过腹黑手中的缰绳,连连抖动缰绳,大声喝斥马匹,急催驷马车舆向卫宫之中疾驰。
来到宴厅宫殿下,车未停稳,卫君卫真就扔了缰绳,跳车而去,连滚带爬奔上宫殿台阶,疾呼:“母啊!母啊……”
好一个孝子啊1
危难之时方显人之本色。
赵端戴上遮面黑纱,拎起一只匣子,跳车急跟卫君,来到宴厅殿中,只见满屋狼藉,宴席主位上挤满了濮阳城中卫氏宗族各家主母。
众人见到风驰电掣而来的卫君,立时散开了一条通道。
赵姬跪坐在地上,怀抱紧闭双眼的卫君老夫人,一手捂着老夫人的一侧耳朵。
“母啊!你醒醒啊……”卫君歇斯底里的呼喊道。
卫君夫人站了出来,点指人群中站立的正儿,呵斥道:“就是此子伤了母亲!”
正儿立时指着对面人群中的公子婴反驳道:“怎么是我?明明是他拿剑要伤我,我躲了一下,便伤着了卫媪!”
“正儿不可再吵闹!”赵姬威严呵斥正儿。
“医者呢?”卫君急吼。
“还未到!”有人回答道。
“废物!”卫君愤怒斥责。
“君上稍安勿躁,让我来看看!”
赵端说着,就挤到了卫君老娘头边,挪开赵姬的手,查视卫君老夫人伤情,发现耳垂几尽被削掉。
这伤就不是个伤,耳垂也就一疙瘩肉,掉了也无妨。
情况还能挽回,赵端迅速打开箱匣,从中取出一卷洁白纱巾和一只皮囊,皮囊之中是自己调配的盐水,用来清洗创伤口。
赵端用盐水浸湿纱巾,气度稳重的擦拭伤者脸上的血污,顺便擦拭了小手,同时指导赵姬调整坐姿,以最舒适姿势抱稳卫君老夫人。
赵端点燃匣子中的一盏油灯,拿起匣中本就穿好马鬃的一只金黄细针,在油灯上反复燎了几遍后,便手法娴熟的开始在伤者耳朵处缝合。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里,卫君老娘肥硕的耳垂三两下就被缝合上了。
赵端剪断缝合线,又取出装有愈合外伤药粉的小瓷瓶,药粉涂敷完毕,取出一卷纱布,把老夫人耳朵妥妥包扎好,轻松闲适的对卫君说道:“没多大事,三五天耳垂就能愈合,君上不必牵挂!”
卫君卫真见是虚惊一场,也恢复了沉稳之态。
虽不是多大事,不过赵端的飞针走线完全惊傻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卫君。
好上时间的静寂之后,在场的所有妇人才反应了过来叽叽喳喳点指赵端,评说不一。
“这医者的个子有点矮!”
“看样子不像个成人,倒像个孩子!”
“耳垂掉了,用针线缝上就能重新长上,头一次见!”
“要是缝缝还能长上,以后谁受了劓刑,就请此人缝上就行?”
赵姬也诧异的打量带有面纱的赵端,试探问道:“你是憨儿?”
赵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