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苟活下来。半年前繁阳城中一场变故,夺取了养父性命,我也被卷入了漩涡之中,卫君仁德收留容纳了我!”
“这般曲折,老朽只是一介医者,两耳不闻天下事啊!你是繁阳人氏?你莫不会就是桑子对我言说的针缕巧手吧?”桑公眼前一亮说道:“六月前,洛阳人氏司空公,深受重伤,繁阳子侄桑子邀我前往救治,我见司空公伤口缝合极其工整,大为惊异,追问是谁所施,司空公就是不言!当时我还纳闷,难道有天下针缕高手隐居在我卫地?现在老朽明白了!原来是你所为!”
“桑君是长者丛子?”赵端诧异问道,开始准备和桑公攀交情了。
“是啊!卫地行医之士,多是老朽子侄孙辈!”
赵端突然伏拜在地,拜手稽首道:“请长者受小子一拜,繁阳桑君曾医救过我养父,此乃大恩,始终无缘拜谢,就让我叩拜长者,以表感激之情!”
桑君吓得急退一步:“少主不可,不可,如此大礼,老朽承受不起!快起来,我还要对你施针修补你的容颜!”
桑公的行医家当,简单的不得了,就几枚银针,一卷线丝,一把剪刀。
吐口唾沫,捻动线头,穿针引线之后,就递到赵端面前,准备缝合。
“当用火消消毒,如此缝纫之处就不容易化脓!”赵端步步后退,忍不住建议桑公。
“燎燎针线有此功效?”桑公大为惊异。
没办法!两千多年的医学差距,那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天堑鸿沟。
“养父的不传之秘,因而养父手中很少有伤口化脓的牲畜!”赵端谦虚说道。
“那就依你所言!”桑公将信将疑说道。
事关健康,赵端一点不敢马虎,更是嫌弃桑公那沾了吐沫的丝线,于是推荐自己这套医疗器械道:“长者,何妨一用小子这套器物,在我身上一试?”
“也好,看着新奇,用用也无妨!”
赵端上手全面做了消毒之后,便将金针递给了桑公,并且用盐水为桑公冲洗了双手。
“这水是何物?”
“盐水!”
“老朽用不起啊!”
“忍着疼!老夫要挑开你的豁唇边口!”
赵端只觉嘴角一阵刺痛,桑公就开始飞针走线了。
桑公虽无消毒常识,可是缝合技术相当了得,自己还未觉察出太疼的时候,桑公就已剪断丝线收针了。
“缝合好了?”赵端嘴不敢张大,懦懦问道。
“对,最近三天不要大张嘴说话,不要嚼食大块肉,七天之后我再给你拆线,削除愈合之处的赘肉!”
“这是我吗?果然缝合了豁唇,就没那般傻了!”赵端喜出望外的照过铜镜之后,那是由衷的佩服桑公的技艺。
“谢桑公!”赵端由衷躬身作揖致谢。
桑公和蔼的扶起赵端:一脸亲昵的说道:“皆是天意如此我桑氏父子才有幸能为你们周王父子效力!”
桑氏父子为周王父子效力,难道周室末代君王赧也是个唇裂患者?
赵端惊异问道:“周君王赧……我父……也有豁唇!”
桑公捻着胡须郑重点头:“老朽拜访过周王延,你们父子面相酷似!”
周赧王乃是末代周王的谥号,其名叫延。
赵端再一次迷惑起来!
这是第三人说起自己的颇似周君王赧,第一人是侯赢,第二人是司空马。一人眼光不见得准,可是三人都这般说了,自己必定很像周赧王。而且周赧王还有和自己一样的兔唇,这算不算是老天在暗示自己这是遗传呢?
自己难道真是周王子的子嗣?
可是赵姬口口声声说过,自己是她的双生第二子啊!
难道赵姬会弄错?毕竟那夜一同丢入井中的是三个孩童!
赵端再次因为桑公的这句话郁闷了起来。
“大善!大善!完美!”卫君卫真再次入门,见到缝合完唇裂的赵端,不禁兴奋大呼。
就在卫君夸耀桑公针缕医术了得时,门外出来了近侍的呼唤声:“巡城都尉殷地求见君上!”
“让其进来,有何事?”
随即殷地推门而入拱手向卫君禀告道:“有个妖艳少女放火烧了颛顼宫的衣舍,巡城甲士将其缉拿,他称有急事求见野王卫氏少主,仆下就将他带来了!”
一定是二尾子,才多大一会,他就捅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赵端戴上面纱,转过身来,来到殷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