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也参与了其中,操作热气球不比自己逊色。
可是端木孟姬答应过自己,不会轻易泄露这个秘密,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呢?
信陵君阴沉着脸,质问鬼谷子王诩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长者不是说只有吕不韦夺走的那一只飞囊吗?”
鬼谷子一脸尴尬,不过赵端很欣慰,看来信陵君和王诩邹衍他们确实不是一伙的,否则信陵君的第一反应不应是质问鬼谷子。
赵端和邹衍对视了一眼,挥笔在木椟上写上了端木孟姬的名字。
邹衍急忙出列说道:“公子恕罪,我等贪慕端木氏的天雷之术,前些时日找到端木孟姬,以御风而行的飞囊之术换取了她的天雷,这也是我们非找端木氏丝帛工坊制作飞囊的根由。”
邹衍白胡子一大把,态度恭谨,言语恳切,赵端眼睁睁望着他,听其言,有一刹那,竟觉得他说出来的不是谎话,而是切切实实的事实。
“是这样啊!为何你们有此之术,不和我言语一声呢?”信陵君缓和神色说道。
赵端察言观色,立时发现了一个问题:鬼谷子王诩,邹衍他们和吕不韦的关系要比和信陵君的关系亲近的多。
昨日吕不韦上来就说自己师从列子学得了御风而行之术,可是自己也只是写了一个“列”字,除此之外多一个字不曾透露,那么吕不韦从何得知呢?也只有王诩和邹衍告知的吕不韦。
赵端为发现这个秘密而心惊,凭啥王诩邹衍这等传奇大佬和吕不韦关系要比请他们出山的信陵君还要亲近呢?
吕不韦到底和王诩邹衍之间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关系呢?
信陵君长吁一口气,又仰头望了望越飘越近的热气球,蹙眉自语:“如此说来,驾驶这飞筐之人乃是端木氏女了?那她这是要去哪呢?”
今日正值吹着不小的东南风,热气球飞行速度极快,扒着藤筐拢着嘴高呼的小人儿赫然就是端木孟姬,眨眼之间就飞到了马场上空,随即就听清了端木孟姬的高呼声:“憨子,快跑,信陵君要阉割你!”
这些天受惊吓多了,赵端一听这话,想都没想,噌的就窜出了人群。不过随即就冷静了下来,若是信陵君要阉割自己,适才在马厩的时候,信陵君就可以动手了。
信陵君一脸无辜,点指天上渐渐远去的热气球,不经意看到赵端的囧样,连忙解释道:“小子你不用害怕,我朱忌说话向来算数,答应你的事,岂会反悔?”
端木孟姬的热气球很快就飞到了黄泽水面上,片刻之后,随着赵端跑到岸边的舢板上,信陵君才回过神来,下令去追天上的端木孟姬。
抬头望天的啬夫吕荡突然觉得有人擂他后腰一拳,低头发现竟是个孩童,孩童踩着岸边无数的小船,跳到最外面的一条小船上,捡起桨橹划,向他晃了晃。
吕荡揉揉眼,惊异的发现那孩童竟然就是赵端。
吕荡立时激动的招呼身边族中子弟,豪情万丈喊道:“憨子,我等来为你撑橹,划起水来不比天上的飞筐慢!”
从一船疾飞,到百舸争流,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很快黄泽之上热闹沸腾了起来。
啬夫吕荡将满腔感激之情化作划桨的动力,和子侄齐心协力,奋力挥橹,二三十里宽的黄泽湖面,只用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远远向后面的船只甩出足有二三里,第一个抵达对岸。
端木孟姬的热气球就停在岸边不远处树林中的一棵大树上,赵端跑上前去,见到了筐中满眼焦急之色的端木孟姬还有脸蛋黑乎乎的琴女。
“憨子,鸡鸣时信陵君的门客摸进我家,绑了所有人,我听到他们的谋划,要趁你前来下聘时,要……要……”端木孟姬一脸羞红,嗓音嘶哑说道:“要劫掳你,让你成为阉人,我和琴女就趁机跑出来就是想给你送个信!”
赵端望着衣裳破烂,小脸脏污的孟姬,感动不已。
琴女跺着脚向赵端招呼道:“憨子找人砍断挂住藤筐的树枝,你们一起去我家,我会保护你们的!”
琴女声音稚嫩却颇有些仓海君的英雄豪迈神态。
坐热气球前往仓海君的封地东海?风向也不对啊!
赵端没有拂逆两女的美意,顺着大树,攀爬进了藤筐,藤筐之中堆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以及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两女确实在准备运行,不过筐中却没有几袋木炭。
赵端不由笑,却牵拉住了嘴角伤口,结果哭笑不得。
赵端拾起筐中散落的一块木炭,向两女眼前晃了晃,便掀开藤筐底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