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坚毅神情,体内热流立时就汹涌澎湃了起来。
素来果断的吕仲也开始婆婆妈妈了:“真的?此事关系重大,你可不要欺骗老仆啊!”
赵端的心脏突然震颤一下,望望火光下昏迷不醒的端木孟姬,从来没有过的心急,希望她能快点醒来,假扮她的仆童,帮助她一起领导织工缝制热球囊……
难道希望端木孟姬醒来,仅仅如此?
初识端木孟姬时,她曾满腔热忱的帮自己和养父吕伯乐出头,面对韩人的死士,端木孟姬提起门闩博斗,繁阳那夜端木孟姬几次搭救自己。今日一早,为给自己报信,驾着热气球就升空了,适才救他,自己嘴角崩裂,她是那般心疼关切……
眼前浮现一幕幕过往,赵端只觉胸中愧疚之情犹如洪水泛滥便直袭心头。
人家只是个小女孩,而自己心理年龄足可做他叔叔父亲,这是这么多天的交往,除了报恩,自己从未有过一次耐心十足的关爱。
也许是因为自己从小与隐于荒野的弃人为伴,养成了孤僻的性格,也许是自己太过焦虑,忽略了和女孩子交往该有的细腻。
电光石火之间,赵端惭愧的无地自容,再想着去用端木孟姬为自己挡箭,那自己也就太不是人了!
做人不能老鸡贼,太鸡贼,自己都鄙视自己,今日差点害的端木孟姬身死,如果端木孟姬真的为此事而是,自己岂不内疚一辈子。
既然说漏嘴了,那就坦坦荡荡公开得了。
想及于此,赵端憨憨笑道:“太公不信,待会儿,搞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让你看看如何?”
吕仲神情介乎半信半疑之间,亲昵说道:“悄悄的,让我一睹便是,若是世人人人皆知你拥有天雷之术,恐怕就要深陷漩涡之中……”
就在这时吕肆惊慌失措下到地室,惊恐说道:“大,事情不妙,撤于乱坟岗之中的诸位兄弟来报,发现大批武卒携有距来蹶张弩弓从西而来,眼看就要抵达乱坟岗!”
吕父惊恐问道:“来敌,有多少人?”
吕肆说道:“足有千人不止!”
吕仲又问:“卫君可知晓这一情况?”
吕肆焦急说道:“知晓,他已派人前往繁阳城以及西河荡阴魏军大营请求增援,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即便临时召集民壮恐怕也来不及了!”
“如今卫君带有多少人?”
吕肆差不多就要哭了:“百十多人,算上一众宗师学子,我方也就三百人!绝非他们的对手!”
吕肆之父吕仲喉道:“那还愣着干啥,掩护少主还有端木氏女,速速撤离啊!”
赵端挥手阻止吕仲要搬昏迷的端木孟姬:“不必逃遁!即便我等有一百人,也足有击退来敌!”
“啥?”吕肆不可思议的看向胸有成竹的赵端:“你憨了吧?”
“不可对周王子无礼!”吕仲当即呵斥出言不逊的吕肆。
“给我上来,带上你的人,我来教你们如何干退来敌!”赵端说着话便爬出了地室洞口。
在疑惑之中,吕氏父子跟着赵端来到乱坟岗之中,被杂草树木所掩盖的一座青石砌围成的半球顶的坟穴前。
赵端清理了地上横七竖八的朽木之后,来到坟冢前,蹲下身来,掏出坟冢上的一块青石,手伸入里面,传来嘎吱一声响。紧接着轰隆一声,坟冢前的空地升腾出一片土尘,尘土散去,一方坑赫然在目。方坑之下码放着整整齐齐的数口大箱子!
赵端命令吕肆:“将所有箱子,悉数搬出来!”
所有人无不惊奇,吕仲问道:“箱子之中是何物?”
赵端摇头,自信满满说道:“只是一种弩弓,取出来一看你就晓得威力不输天雷!”
吕氏子弟将墓穴之中二三十口箱子悉数搬运上地面,打开箱后,便看到一种大匣子奇怪弓弩。
“老夫头一次见这种弩弓!”吕仲好奇把玩。
赵端拿起柄,从其中一口箱子之中取出十支八寸长的铁矢,当着众人的面一个个排列整齐放置于弩弓上的箱匣之中,而后拉动输入杆,对着远处的一颗大树,便扣动了扳机。
初始众人还不以为意,从第二发直至第十发连续不断的放箭,令在场所有人都张大的嘴巴。
“世上还有如此连发弓弩?”吕仲惊呼道。
赵端淡淡说道:“一共八百具连弩!”你们一共八十人,一人带上十具,或躲于坟穴之中,或躲在大树之后,纵使来敌有万人,又有何惧?”
吕仲长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