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还是引来了三人的注意。
“这酒能有什么味道,除了辣还是辣。”
许母撑着脑袋,捂住火辣辣的小腹,面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原本就不胜酒力的她,却学着面前三人将满满的一杯龙舌兰灌入腹中,而这烈酒在体内散发出来的热量,那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二老坐在对面,刚刚因为征服这龙舌兰酒的辣度,倒是没有注意许紫琳表情的变化。
而许紫琳的一旁,就在酒水入杯的那一刻,一个目光始终注视着这里。
男人目光幽怨,可碍于对面的许父许母,他也只好顺其自然,心里默许答应了。
喝了一杯龙舌兰,众人面上皆是痛苦的变化,反倒是许紫琳,面如平镜,没有一丝的波澜。
“紫琳,你怎么了?”
刚开始卓纬琛还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毕竟人家是品酒师嘛,以往的品酒礼仪,放到平常的宴会上也是正常。
事情蹊跷之处,远远不是什么表情的事情,就在刚刚众人感受美酒的间隙,许紫琳第二杯龙舌兰已经下了肚。
酒量什么时间变大了?难不成在医院偷着喝酒了?
一抹惊色,很快在卓纬琛的眸子中隐了去。
良久,见她没有回答,卓纬琛皱了皱眉,他站起身走到许紫琳身前,正要询问,只见许紫琳蹭的站起。
“哎呦,吓死妈妈了,你这是怎么了嘛。”
许母刚夹起的一粒花生米,正要准备入口,却不料被许紫琳毫无征兆的起身动作,吓得双手一颤。
“嗒嗒。”
随着抱怨声后,花生米与桌面的碰撞显得尤为的响亮。
安静了许多。
许紫琳死灰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旁边的酒柜。
“啵。”
动作娴熟,一瓶86年的拉菲古堡,随着瓶盖拧开的那一瞬,其自带的干红香气,毫不保留的散落在许紫琳的鼻尖。
嗅到香气,许紫琳紧皱着的双眉这才舒缓了不少,而那死灰一般的眼神也有了丝丝的活气。
心里想要迫切的知道答案,许紫琳也就没了形象,抬手,酒瓶入口,细细的品了一下。
没有味道。
猛地喝上一口,还是没有味道。
......
短短的十多分钟,对于这站着的三人如同隔世。
白酒,红酒,黄酒,整个房间中的名酒好像是别人洗劫了一般,以各种姿势倒在房间内。
“嘭——”
炸裂声响起,这才将三人从惊讶中拉了回来。
“够了!”
夺去许紫琳手上的瓶子,卓纬琛猛然将许紫琳抱如怀中。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这样喝酒,许紫琳没有倒下,可能是因为想要寻找答案的心,她现在头脑尤为的清醒。
“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上你了!”
嘴角微翘,借着酒劲,她多看了两眼这个长相俊朗的男人。
轻轻踮起脚尖,这次反倒是她主动的靠了上去。
这兴许是对男人的歉意吧。
卓纬琛也没有躲避,顺其自然的迎接那美妙的时刻。
眼神迷离,许紫琳晃了晃身子,娇美的脸庞有些润红,她扑进男人的怀中,闻着熟悉的香气,泪水将男人的西装浸湿。
......
“呦,这不是许姑娘嘛!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清晨。
医院主治室内,医生忙碌的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还没等她坐稳,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来人她并不陌生,这就是昨天大闹医院的那位!瞧见这女孩,医生反倒有些惊讶,毕竟昨天她霍霍住院处的那群老家伙,她历历在目。
不对,今天来我这里是几个意思!难不成!
越想越怕,医生全身一个激灵。
可是玩笑归玩笑,本着医生对每一个病人负责的态度,她还是仔细的询问了一番。
医生好奇,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奇怪的病症。
“这种情况我也没有遇见过,治愈的机会不太大,但是我会尽力想办法。”
没有见过的病症吗?
治愈的机会不太大吗?
医生的口中的一字一句都如同晴天霹雳,许紫琳呆愣在原地。
作为一个知名的品酒师,她怎么能失去味觉。
怒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