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诚洗完澡的时候,周云倾正睡得迷糊,但她也没忘了给他腾地方。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你谁这,暖和。”
说完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继续睡。
姬诚伸进去手摸了摸,他的被窝里确实暖和,可周云倾那边一点热度都没有。
将人重新捞回来,又将那多余的冷棉被抱到一旁的软塌上,这才掀起被子准备抱着周云倾睡觉。
却无意间看到她露出的半截细腰上,有一片刺眼的紫青。
本以为她是完完全全装的,没想到她是真的受伤了。
看来断了徐振的手指是轻的!
姬诚的手抚了上去,就见周云倾皱了皱眉头,嘟囔了一声,想翻身继续睡。
“云倾?醒醒。”姬诚摇了摇周云倾。
“干嘛?”周云倾睡意朦胧,随口应了一声。
“治外伤的药有没有?变一个。”
姬诚的话让周云倾瞬间清醒了。
睁开眼扭头看着姬诚,见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也是,她翻手从战地医院取东西的动作,在他看来,可不就是变戏法吗?
“你受伤了?”周云倾坐起身,手里已经准备好了药膏。
“是你,腰窝青了都不知道。”姬诚语气中带着责怪。
周云倾愣了愣,撩起衣摆,露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果然那里有巴掌大的一片紫青。
拧开药膏的盖子,正准备自己抹药,却被姬诚抢了过去。
“躺好!”
见姬诚皱着眉头,周云倾怕他又发火,便乖乖躺好,看着他把药膏在手中搓热,小心翼翼地抚在她的腰上。
“疼吗?”姬诚问。
“不疼……”其实有点疼,但莫名的紧张,让她下意识地说了句不疼,说完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寂静的卧房里,这咽口水的声音,变得十分突兀。
四目相对,一个红着脸,一个笑出了声。
“不涂了!睡觉!”周云倾推开姬诚的手,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背过去闭上眼。
脑子里想起姬诚治腿伤期间,她给他换导尿管的场景。
瞬间明白了什么叫感同身受!
姬诚擦了手上的药膏,又去揪周云倾的被子。
她这才发现床上只剩一张被子了,另一张在软榻上堆着。
“你去盖那个!”周云倾扬了扬下巴。
“我就想盖这个,上面有你身上的味道。”姬诚语气平淡,说完又扯了扯被角。
周云倾刚淡下去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手里捏着被子,一时不知道该松手,还是该继续捏着。
“冷……”
姬诚这一声冷,直接让周云倾软了心,两人最终还是挤在了一个被窝里。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得睡不着,但在热气的烘烤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见了周公。
姬诚听着周云倾平稳的呼吸声,支起身子,又将药膏搓到手心里,探到周云倾的腰窝上,不重不轻地揉着。
第二日一早,周云倾独自醒来,洗漱完吃了些糕点,一刻不耽误地往青羽阁走去。
一进门就发现周承煦已经吃了早饭,正抱着她写好的三字经,摇头晃脑地背着。
这小子,挺勤快得嘛!
不过光学三字经还不够,上辈子她在现代学到的一些基础学科,她都会一点一点的交给煦儿。
至于他能不能用得上,就看他以后的造化了。
而小六那边,已经初见成效,多次的摸底考试,小六都表现得十分优秀。
府中人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会来找小六医治,为了方便,她给小六留了不少常用药。
算下来,小六也是个小大夫了。
相信用不了几年,他也能成为一个医术卓越的大夫。
第四炷香烧完的时候,周云倾停了课,给周承煦一炷香的休息时间。
旁听的小六有些意犹未尽地站起身,走过去给周云倾捏着肩膀。
主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这几日外面都在传,荣王妃病了,但她怀着皇嗣,太医都不敢用药。”小六说。
正在闭着眼睛享受日光浴的周云倾,睁开眼问:“怎么病的?”
“据说是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突然病倒的。”
小六顿了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