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有的人真是一贯擅长于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尾巴上拔毛,胆子大的很。
楚凤卿被戳穿,也并没有否认,他当时的确已经对她格外关注,但他双腿不利于行,不愿干涉她的未来,才没有去细究这份感情,甚至还刻意疏远。
但后面他决心直面对她的感情时,就已经想通了,即是想通了,便没有什么不可承认的。
华妤洋洋得意,兀自调戏楚凤卿调戏的起劲儿又开心,天真的以为自己是抓住了楚凤卿的把柄。
不成想,还不等她战略性撤离,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就将她的腰圈住,重重按回了怀里,淡静又低沉的道:“是又如何?你想拿我怎么?”
被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严丝合缝的包拢住,华妤懵了一小下。
怎么这事情的发展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呢?她还以为说不定能从他脸上看到类似于难为情的情绪。
可是他现在看他那张泰然自若的俊脸,不仅没有难为情,暗含幽光的眼眸还仿佛是对她在说,她可以尽管拿他怎么样…
主场,因为这简单一句话,一瞬间便变成了楚凤卿的。
华妤被困在他的怀中,突然好没安全感,干干的笑了笑:“我没打算怎么,阿卿,你先放开我,我累了,有点想休息…”
话是这样说,可她根本不敢去直视楚凤卿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楚凤卿旋即轻嗤:“正好,忙了一天我也累了,我们一起。”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将人打横抱起。
身体整个悬空,华妤更懵了,明明最近这几天两个人都是一起休息的,但今天同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怪。
她挣了一小下:“阿卿,我们事先商量一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不料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搁置在了柔软的床铺上,男人霸道的拒绝:“不好。”
她头上的伤其实早已好的差不多,但楚凤卿还是有所顾虑,将她轻拿轻放。
华妤闻言愕然的抬头,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正为紧随而至的楚凤卿提供了方便,唇下一秒便直接被温润的唇瓣堵住。
来势汹汹且不留余地,华妤没有拒绝的能力,须臾便被吻的头脑发昏。
就像是久旱逢甘露,楚凤卿很久都没能将人放开,直到华妤严重缺氧,他才微微撤开了距离,潋滟幽深的眸子盯着瞧她的反应。
华妤的面颊绯红,桃粉色的唇瓣微张,像是溺水的鱼,拼命的汲取氧气,模样看起来竟是可怜极了。
她缓了许久,才忍不住嗔怪的瞪他一眼:“不是说一起休息…?”
这算哪门子休息?
然而须知她这一眼因少了气势,实在不具备任何杀伤力,眼角红润的样子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楚凤卿嗓音瞬时变得沙哑无比,贴着她耳边低笑:“现在连我都敢调侃,我怎么可能让你安然无恙的脱身?”
与此同时他的手已经不由分说的从她的病号服里滑了进去。
“你头上有伤,撑住我…”他一手捞住她的蝴蝶骨,一手抬起她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迫使她上半身微微腾空。
华妤欲哭无泪,心想说这里可是医院!这男人疯了不成?
但满心的愤懑没来得及说出口都变成了小声的嘤咛,她攀住他的脖子死死的不敢动了。
自此以后,华妤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再轻易招惹这个可怕的男人!!
……
在江城又逗留了一周的时间,华妤才基本康复,正式办了出院的手续。
两个人离开医院,没有第一时间赶去f国,而是率先回了京城。
因为这次在f国可能会逗留一段时间,华妤有很多行李要回去准备一下。
出发之前华妤在楚宅收拾东西,楚凤卿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用完了午餐,楚凤卿来到她的房间,斜倚在门框,目光追随她的身影:“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华妤看着行李箱里的东西点了点头,她其实也没什么太多需要带走的东西,换洗的衣物和用品准备齐全就行。
楚凤卿在她身后徐徐的开口:“其实你不准备这些也没问题,到那边重新再置办就是。”
华妤蹙着眉回头看了看他,典型的资本家思想,没打算理他。
视线下移却瞄到了他手里的礼盒,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好奇:“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也是为这次出国准备的?”